听到这里婧姝就觉得奇怪了,她发现蓝樱对姐姐的亲事似乎没有什么信心,不管怎样先听下去,看蓝樱是怎么说的。
“我的嫂子是张巡抚家的管事娘子,前几天她到我这里来,对我说张巡抚的儿子都已经三十二岁还没有成亲,尽管妾室已经好几个,但正妻的位置一直悬空着,我见我们家大姑娘过了年都快二十五岁了,回来之后随便在大太太跟前提了这个事,我也没有要给大姑娘做媒的意思,只不过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大太太居然上心了,跟大姑娘一说,母女两决定让我做这个媒,于是我就去跟我那嫂子说了,我那嫂子跟张巡抚的夫人一说,张夫人很快就把亲事定了下来,让我和我那嫂子做媒,说一个月之后就要咱们家大姑娘嫁过去。时间虽然紧了点,但这是丈夫人的意思,况且咱们家大太太也没有提出异议,亲事也就这么定下了。”
婧姝奇怪的说:
“怎么这么急,一个月之后就要姐姐嫁过去?”
蓝樱笑了笑,说:
“我也觉得时间忒紧了。”
婧姝道: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蓝樱说:
“我也觉得时间太仓促了。”
婧姝道:
“不是时间仓促不仓促的问题,而是——,而是有点奇怪。”
蓝樱说:
“我也觉得奇怪,不过大太太和大姑娘已经答应下来,张家那边也已经开始张罗婚事了,大太太连人家的聘礼都收了。”
“啊!”婧姝惊讶大娘为何这么心急,同时更惊讶张家那边为什么催的这么紧,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古怪?婧姝真替姐姐捏一把汗,不过当她发现夏氏母女对这门亲事充满希冀时,婧姝又实在不想做这个恶人——扫人家的兴。
星遥回到家里,林氏自然要找他过去问明情况,当得知亲家母并无大碍时,林氏带着不满的语气说:
“既然如此,为什么婧姝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她是觉得娘家比婆家好吗?”
星遥道:
“是我让婧姝留下照顾她母亲的,怎么说人家也是母女,况且岳母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听说是因为思女心切所以才病的。”
听了儿子的话,林氏不屑的哼了一句,说:
“你别在我面前捣鬼,你是我生的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思女成疾,我看八成是你说谎骗我,婧姝可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她有多想念自己的母亲。你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做事情都是先斩后奏,不用预先禀报,可见你们眼里现在已经没有我了。”
星遥见母亲生起了气,笑着走上前,对母亲说:
“娘,你别这样,我和婧姝都是敬重你的——”
林氏不耐烦的打断儿子,道:
“去去,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星遥皱了皱眉,道:
“我说真的,你又说我骗你,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了,是不是被表妹挑唆的?”
星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站在边上的瀮烟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意思是提醒四爷说错话了,星遥没事似的嘻嘻一笑,斟了杯茶给林氏,说:
“娘,你喝茶,消消气。”
林氏冷冷的瞥了一眼茶盏,嗡声道:
“谢了,我不渴,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母子两的样子把瀮烟逗乐了,一个绷着脸一本正经,一个涎着脸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瀮烟心想,四爷和三爷就是不一样,若是换做三爷这样,太太恐怕早就已经拍桌子发怒了,四爷惯会哄人,太太似乎也喜欢被四爷哄着,难怪人们说太太最疼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