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四爷,你好狠的心呢。”
星遥重重的甩上屋门,懒得再看见她。花婷秀的哭声惊动了府上的人,有几个不怕冷的就披了衣服跑出来看。朦胧这个时候还没有睡,她正在屋里等三爷回来,听见哭声,朦胧走了出去,借着灯光,见一个只穿一件肚兜的女人蜷缩着身体蹲在那里哭。朦胧状着胆子走过去,就在这个时候花婷秀听见脚步声忽然抬起头,因为披着一头齐腰长的头发,这个时候光线又暗,朦胧只看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撒腿便跑。
此时花婷秀到看见了朦胧:
“朦胧姑娘是我,梅春,你不要怕。”
已经转身跑走的朦胧听见说话的声音有点熟悉,细细一想,觉得是有点像梅春的声音,当她转过头去的时候,花婷秀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朦胧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
上下打量着花婷秀,朦胧一头雾水,心想她怎么会弄成这样?
“朦胧姑娘,你能借我几件衣服穿吗,我的衣服被四爷扔了。”说到这里花婷秀自觉伤心不已,又呜咽了起来。
朦胧真是越想越糊涂,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但见花婷秀只穿一件肚兜站在那儿,还是先把她带到家里。朦胧让花婷秀捂在被子里,花婷秀冻得脸色发紫,上下牙齿直打颤,身体更像筛糠似的抖,朦胧倒了一被热茶给花婷秀,花婷秀握着热茶的手不停哆嗦。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无论朦胧发挥什么样的想象力她都想不出来所谓的梅春是“新月楼”头牌花婷秀。
等花婷秀觉得不那么冷了之后,才哽咽着对朦胧说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直到这个时候朦胧才知事情的真相,她感觉大少奶奶这些人真是太无法无天了,梅春根本不是大少奶奶的远房表妹,而是青楼的姑娘,万一让大太太知道了,大少奶奶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清晨,家庙。
风雪刚停,小尼姑**正在院子里扫积雪,婧姝见唯独**没有帽子,连夜给她赶制了一顶夹棉尼帽,见她光着脑袋在那里扫雪,婧姝站在窗口招手叫她进来。
“**小师傅,过来。”
**见四少奶奶叫她,丢下笤帚,跑了进去。
“四少奶奶叫我。”
婧姝指着手上的帽子说:
“戴上它试试。”
**睁大了双眼,欣喜的看着婧姝手上的帽子,像捧着一件多么珍贵的宝物似的捧着它,用不相信的语气对婧姝说:
“四少奶奶,这顶帽子是你给我的吗?”
婧姝笑看着她,点首道:
“你何不戴上试试,看大小正合适吗?”
**欢天喜地的戴上帽子,婧姝把桌子上的铜镜递给她,**拿着铜镜左照照,右瞧瞧,欢呼道:
“我终于像她们一样也有帽子了,我终于也有帽子了。”
婧姝觉得**怪可怜的,手上都是冻疮还要她在外面扫雪,她观察下来觉得庙里最苦的活基本上都是**在做。可能她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尼姑,所以才会这样。
婧姝替**正了正帽子,说:
“大小正合适,改明儿个再给你做一顶像住持头上戴的,两侧的帽檐可以放下来,这样就可以把耳朵遮住,我见你的耳朵上也都是冻疮。”
**见四少奶奶要做一顶跟住持头上戴的帽子一样的,急道:
“四少奶奶千万不要,住持常说出家人要守规矩,你看我们这里长幼尊卑分得多严格,我是辈分最小了,岁数也最小,她们都有帽子戴,只有我没有,就是因为这个道理。四少奶奶若做了一顶跟住持一样的帽子给我戴,恐怕会被住持责骂。”
听了**的话,婧姝笑道:“这到挺新鲜的,佛门清净之地怎么像衙门似的,居然这么讲究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