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营中,朱温刚刚从宿醉中苏醒,看了昨夜朱友恭派人送来的信纸。
他正苦恼于李存勖之事,犹豫着该不该撤军。
李存勖似乎真的有异于常人的神通,再加上狐妖现世于此,似乎和自己有仇似的,经常来捣乱。
他的确犹豫了,身经百战的他,第一次被一个黄毛小儿和畜生搞得想要退兵,说出去都嫌丢人。
朱温越想越烦,干脆撕碎信纸,随手扔在地上,招来几个美人,打算好好放松一下心情。
美人不敢怠慢,并非人人都有张氏那般胆魄,更多的女子为了活下去,只能宽衣解带,以求活路。
情到浓时,朱温正想进入正题,可却始终提不起劲儿。
两侧的腰部阵阵抽疼发虚,越是想做那事儿,越是疼。
他实在忍不住,推开美人,独自在被窝里朝下方摸去。
触手可及的是一片柔软,比案摆上的死猪肉都软。
朱温目瞪口呆,惊讶地看着□□,那里毫无起伏,任由如何都是死气沉沉的模样。
不……不举……
这两个字在他脑海中冒了出来,他被打击得一时没了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被窝里,像被石化了一样。
就在此时,账外突然传来匆忙的脚步声,牙兵急切地高声通报道:
“禀报大王,李克用派李嗣昭等大将支援,如今已达莘县,不久便会全力攻来。”
朱温回过神来,一想到自己竟然不举,就如同晴天霹雳落在心头,他难以接受。
心疼得一抽一抽地,他捂住心口,像个迷路无助的孩童,哽咽着说道:
“夫人啊,如今这般,也只有你不会嫌弃我了啊——”
朱温的夫人一向贤淑,且常常劝导朱温远离酒色,只有在夫人面前,朱温才愿意忍住本性,足见其对夫人的重视和依赖。
帐外的牙兵听不到回应,又重复了禀报一遍军情。
朱温此时哪还有心情应对李克用的援军,他只想早早回家,在汴州的府中寻得夫人的安慰。
不举可是男人最怕的事,更何况朱温本就色性难改,这对他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跳下床榻,怒吼一声发泄心中的憋屈,接着对那牙兵吼道:
“老子哪儿还有心思打,速速撤军回汴州休整。这地界晦气,改年再打!”
账外的牙兵被吓得赶紧领命,离开的时候心里咕哝着:
是不是狐妖蛊惑了大王,大王竟一改往日态度,想要撤军?
大王不是一向和李克用不对付吗?
竟然会怕李克用的援军。
看来回去得告诉弟兄们,遇到狐妖赶紧跑,狐妖真的会蛊惑人心啊!
金色的阳光照亮了前行的大道,李克用的义子之一李嗣昭挂帅,领军攻打而来,李存信戴罪随行,浩浩荡荡数万之众向魏州进发。
李嗣昭长相憨厚普通,但双眼却异常明亮有神,此时他眺望远方,明亮的双眸竟黯淡了几分。
“三郎命丧兖州城,此事暂时瞒过了义父,可纸终究包不住火……哎——”
李存信贼眉鼠眼地衔着跟狗尾巴草,依旧喜欢挑拨是非,在一旁插嘴道:
“三郎离家出走,孩子心性,曹夫人也真是的,怎么没看好他呢。”
李嗣昭眉头一皱,抬手狠狠给了李存信一拳,横眉竖目愠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