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不见车里的人下来,心里那叫一个急。
“殿下怎么还不下车?”小內侍转头问长青。
长青眼珠默默向上翻,“我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
都在一起洗澡了的人,能想下车才怪!
车里。
容恒嘴角噙着上扬的笑,整理被苏清抓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滋味如何?”
苏清笑眯眯道:“没想到你欲望这么强,都说越是表面看起来禁欲的男人,欲起来越不像人,果然如此。”
容恒……
拐弯抹角骂他禽兽?
俯身在苏清脖颈一啄,“晚上熄灯,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不像人。”
说完,容恒转身掀起车帘下车。
苏清惬意的靠在靠枕上,没动。
晚上?
晚上她好像要去拉练!
浑然不觉小內侍等了他足足有一刻钟,容恒一脸意气英发,抬脚进宫,走的那叫一个脚下生风。
简直恨不能瞬移到御书房,赶紧完事儿,赶紧回家。
长青会功夫,倒也跟得上。
可怜小內侍,心头一万头羊驼咆哮!
路上拖拖拉拉,临到宫门还不下车,现在知道着急了!
御书房里。
容恒一脚进去的时候,镇国公,礼部尚书,刑部尚书都在。
眼见他进来,礼部尚书呆若木鸡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刑部尚书躬身行了个礼。
镇国公……也躬身行了个礼,不过,那个礼行的,像是有三百斤重荷压在他身上,不得已为之。
皇上扫了容恒一眼,看着他身上皱皱巴巴的衣裳,心头一酸。
老九都穷成什么样了。
出门竟然连件体面衣裳都没有。
想想刚才老大和老五穿的什么!
今年最新的云锦!
爱子心切,皇上便道:“赐座。”
镇国公眼皮动了一下,朝容恒看过去。
容恒坐了。
眼见皇上盯着他身上皱巴的衣裳皱眉,心头苦笑,早知道,以后就在车里放件备用的了,免得被苏清抓皱了,没法见人。
缓了口气,皇上目光重新落向礼部尚书,“你的案子,人证物证齐全,朕念你在职多年,尚算勤勉,免去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