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荣玉白着一张脸,顿时吓得一身冷汗!
白韶华敲了敲茶杯,嘴角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的盯着荣玉,而荣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话!“呀,白少奶奶怎么不说了?刚刚不还伶牙俐齿的吗?”青裳也是个不好惹的,见荣玉的气焰消失大半,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原来白少奶奶也有害怕的时候啊,奴婢还以为您是天皇老子,不把任何人放
在眼里呢!”青裳狠狠的奚落了荣玉一番,荣玉心里恼怒得厉害,但又因为刚刚自己的口误,不敢再造次,所以只能低着头,不过她明面上不敢如何,其实暗地里恨死了白韶华和青裳,这主仆俩就是分明是故意的,就
想让她出丑!
余光掠过,荣玉脸上愤恨不平的神色尽数落在了白韶华眼底,白韶华端着茶盏浅饮一口,眼底浮现淡淡的笑意,她很满意荣玉的表现!
在她面前逞口舌之快,简直是自掘坟墓,不过这荣玉也是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稍稍一吓唬,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差不多,这样的人能成什么气候!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自始至终,齐氏都规矩的坐在椅子上,整个过程没说一个字,更别说维护荣玉了,荣玉在白韶华手里吃瘪,她恨不得拍手叫好,这种人就是欠收拾,自己无法收拾她,自然有别
人替她出头!
齐氏又是喝茶,又是吃点心的,眉宇间欢喜雀跃,若不是荣玉在场,她一定会哼哼小曲儿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
荣玉性子乖张,更是喜欢欺软怕硬,如今见白韶华不是个好相与的,自然也不会自讨苦吃,在花厅里略略坐了片刻之后,便起身去了院子里和其他的官家夫人聊天。见荣玉一走,齐氏顿时来了精神,她搁下茶盏,对着白韶华倒了一通的苦水:“瑾王妃,你是不知道我那儿媳妇,简直是目无尊长,不给我晨昏定省也就罢了,连枫儿都要听从她的吩咐,她在府里啊作威作
福,差不多每日都要杖责下人,这样的人早该教训她了,今日多谢瑾王妃了,见她哑巴吃黄连,我这心里啊,别提多得劲儿了。”“二婶,我并不是为了你才对付荣玉的,你要搞清楚这一点。”白韶华睨了眼齐氏,并没有因为她是长辈而嘴下留情,齐氏这个人和她儿媳妇有得一拼,甚至更胜一筹,荣玉再不济也只是欺软怕硬,齐氏除
了这一点,还有个墙头草的称号,谁若对她有利,便绞尽脑汁的巴结,白韶华对这样的人也是没有什么好感。
“是是是,我知道,反正只要看到荣玉不舒坦,我心里就舒坦!”白韶华能震慑荣玉,这个时候齐氏自然不会傻傻的和她作对了,虽说时间不长,但好歹宴席期间,她能保持愉悦的心情。
白韶华掀了掀眼皮,捕捉到了齐氏嘴角的笑容,红唇微微勾了勾,齐氏什么心思她清楚得很,想将她当筏子使对付荣玉,难道她就没想过,荣玉在这里吃瘪,回去后势必会找回场子吗?
不过转念一想,荣玉再怎么跋扈,也不敢明面上对付齐氏,而齐氏也没在她面前说过什么,所以,这团火烧不到齐氏身上,她自然这么高兴了,只是这样的话,白府里怕是有人要遭殃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白韶华看人的眼光毒辣,分析事情更是精准得恐怖!
荣玉去了院子,厅里就只剩下齐氏,白韶华和齐氏压根儿就没什么话题可聊,两人就这么干坐着,哪怕感受到白韶华的冷淡,齐氏还是厚着脸皮坐着,白韶华不说话,她可以自己找话题啊。
“王妃生了孩子之后,风韵气度比之前更加耀眼呢,要说啊,这大门大户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在王妃面前,大部分的人都是自惭形秽呢。”
一句简单的奉承话,白韶华岂会放在心里,她拢拢宽袖,浅笑着回答:“二婶这话就夸大其词了,我年纪尚小,哪里就有什么风韵气度了。”“我说的可都是掏心窝子的话,您看荣玉就知道了,出身高贵又如何,还不是肥硕如猪,让人倒尽胃口不说,还没一点孝道之心,我被这辈子算是完了,享不到儿媳妇的福。”齐氏说这话的时候不忘挖苦荣
玉一番,但她也就只敢被这荣玉说这话,若是荣玉在跟前儿,怕又是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
“荣玉不行,不还有个蓉姨娘么,蓉姨娘应该快要临盆了吧。”印象里,白枫华的确还有个姨娘,只是她离开京城两个月,不知道这蓉姨娘有没有被荣玉给折磨得生不如死。“差不多还有一个多月吧。”说起蓉姨娘,齐氏顿时手舞足蹈连带着眉飞色舞:“要说蓉姨娘可比荣玉懂事多了,大着肚子每日都来晨昏定省,给我布菜立规矩,有时候还早早的过来为我梳洗打扮,事事亲力
亲为,我打算等她生了孩子之后让枫儿抬她做个贵妾。”齐氏在蓉姨娘身上摆足了婆婆的架子,自然打算给她一点甜头,而且她心里想着蓉姨娘地位高一些,才有资本和荣玉较量,齐氏见不惯荣玉,又不能拿她如何,就想着拿别人当枪使,反正只要不殃及她,
随便她们怎么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