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郡贤知道荣千钰不是个瑕疵必报的人,但如果涉及到白韶华,这就很难说了,指尖掂了掂桌面,阮郡贤如实说道:“她被我劈晕之后就被关在柴房里。”
柴房里?
荣千钰眯了眯双眼,突然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苗疆王好像说过如何处置依兰是吗?”
“和她父亲大祭司一样,挑断手脚筋,囚禁于牢房一辈子。”阮郡贤如实说道,只是他刚刚说完,便见荣千钰神色有一瞬的冷厉!
荣千钰却冷一哼,囚禁一辈子,这也太便宜她了吧!
阮郡贤见荣千钰的神色,就知道此事不会善了:“千钰,你预备怎么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荣千钰却是神秘一笑,而后转头望着惊风,吩咐道:“惊风,帮我去准备一些东西。”荣千钰在惊风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惊风点点头,而后躬着身子离开了大厅,惊风离开后,宴席便也散了,丫鬟撤走碗碟,换上新沏的热茶和当季水果,荣千钰喝了口热茶,阮郡贤却是捧着茶盏,若有所
思的盯着荣千钰:“千钰啊,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点子了?”
阁下茶盏,荣千钰浅浅一笑,相邀道:“阮郡贤,你要跟着一起去看看吗?”“我自然想去看一看,只是……”说到一半,阮郡贤突然停了下来,他看了眼荣千钰,斟酌嘴里的说辞:“虽说依兰害得王妃,可王妃本就是这几日临产,因为这事对付她的话,怕是不好吧,毕竟这里是苗疆
……”“我明白你的意思。”荣千钰打断了阮郡贤的话,抬眸直视阮郡贤,一字一句,缓缓而道:“大祭司如何我管不着,他没有伤害到韶儿,但依兰却是存了歹毒的心思,若是我们没有及时赶到,韶儿极有可能一
尸三命,就凭这一点,我也要依兰那个贱人不得好死,她想捡回一条命苟延残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阮郡贤也不好再说什么,荣千钰说得对,依兰的确是存了害人的心思,如果她没来找白韶华,白韶华也就不会受到惊吓,虽说总体上白韶华没有吃亏,还因祸得福解了子母蛊,只是
依兰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惹白韶华!
荣千钰护短是出了名的,碰上荣千钰算依兰倒霉,不管荣千钰做了什么决定,阮郡贤都会支持他,况且他和依兰无亲无故,自然不会为依兰开口求情。阮郡贤跟着荣千钰去了柴房,找来了钥匙,阮郡贤推开了柴房,身后的阳光迫不及待的照射进来,依兰被管咋柴房里,虽说擦一个晚上,可这一晚上对她来说却极其的难熬,脸色苍白,发髻凌乱,衣衫也
蹭了不少的污渍,除了形象上有些狼狈外,其他的倒也没什么,精神头看着还算不错。
强烈的日光射在依兰脸上,她闭了闭眼,以手遮挡半晌,待眼睛适应之后,她才放下手,抬头看向来人,荣千钰撩袍跨过门槛,阮郡贤紧随其后,两人并排站立,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依兰面前。
依兰抬头望着荣千钰和阮郡贤,眼底充满了迷茫,身子却是下意识的瑟缩不已,见状,阮郡贤突然笑了笑,下人搬来了凳子,阮郡贤撩袍坐下后,目光紧紧的锁着依兰:“想知道之后的事情?”
阮郡贤的神色变化莫测,依兰猜不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好奇心驱使,依兰还是点了点头,而后便听见阮郡贤的嗓音慢慢的在屋子里响起来:“瑾王妃产下双生子,母子平安。”
双生子?还母子平安?
白韶华运气怎么这么好,这样都没让她难产而死!
依兰抓紧了袖口,心里恨意不平,但眼下她却不敢表露出来,依兰望着荣千钰,眼底浮现出极强的求生欲:“王爷,如今王妃没事,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离开了。”
依兰想着只要离开了这里,总有法子在白韶华身上找回场子,可是虽然话这么说,但是依兰心里却隐隐的有股只觉,如今,她怕是没有办法再离开这儿了,只是依兰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个想法而已!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依兰心里很明白,她怕是没办法离开这儿了。
“离开?”听到依兰的话,荣千钰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他盯着依兰,目光似嘲似讽:“依兰小姐聪明伶俐,自然知道有句话叫秋后算账!”
闻言,依兰心里一个咯噔,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从脚底升起,求生的本能让她鼓起勇气反问道:“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苗疆的人,就算要处置我也应该是苗疆王决定,而不是你们!”“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在昨晚,苗疆王已经将此事全权交给了本王,不管本王做什么决定,苗疆王都不会有异议!”昨晚,苗疆王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再加上荣千钰是他的救命恩人,算是还荣千
钰一个人情,所以他便将此事交给了荣千钰。
而阮郡贤之前为何会这样说,无非是担心荣千钰在一怒之下做出出格的事情,所以才提醒了几句。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不能!”依兰脸色惨白,她不停的摇着头,知道秋后算账绝不止荣千钰说得那么简单,心里甚至有股直觉,她一定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