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小姐面面相觑,人道国师容颜惊人,高高在上,不容人亵渎,现下这么个赌注,只觉又刺激又紧张,谁都想看看,当有人向国师表白后,他会有什么反应。
长廊上,跟在秦惑身后的青一忍不住低声道:“大人,那花七小姐太过份了,要不要属下去教训她一顿?”
秦惑袍摆无风自动,“青一,你又动嗔念了。”
青一低头,此时迎面走来楚霸、方篱笙、谢俊之和几个大臣,楚霸当先就打招呼道:“国师大人何往?”
秦惑停住脚步,简短道:“陛下刚才传信让我过去一下。”
“呵,那国师就先去吧。我们去给皇太后请个安。”楚霸笑着就带着人与他擦肩而过。
方篱笙押后两步,轻缓道:“国师大人好像很忙的样子,可是却能在百忙之中还能照顾我的徒儿,令方某无比感激。”
秦惑淡道:“方大公子无须感激,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方篱笙望着园子中那素淡的身影,“大人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希望以后大人无须再关怀鄙徒。”
青一忍不住冷笑一声,秦惑声音却依然平静无波,“方大公子现在都自顾不暇,只要有需要,我还是会继续关注令徒的。”
方篱笙蓦然回头,目光浮沉,眼中黑气翻涌,秦惑这一句话,是否是代表了两个意思?
他一字一字道:“就因为事多繁忙,过几天,我会带鄙徒离开。”
“如果方大公子认为可以把她带走,完全可以试试。”秦惑吐出这句话,拂袖,人已远去。
方篱笙周身都弥漫着肃杀之气,眯了眯眼,他只是小小试探了一下,秦惑居然也不再掩饰他真实意图?他凭什么如此笃定?那日花老夫人被花著雨激后,晚上坐软轿去的地方,竟然也是听政院。看来秦惑为了握紧花著雨,手里已经掌握了很多牌,这个人心机之深,实属罕见,在人无法察觉之间,就已一步一步张开了罗网。他究竟要对花著雨做什么?
御花园里,花著雨低问贺兰晴,“你究竟行不行?别等会公主一刁难,你倒跑去向国师表白了,看谢俊之不打断你的腿?”
贺兰晴得意一笑,附在她耳边道:“放心吧,昨天俊之新得一诗,恰好我把它背了下来,等下绝对让安宁出丑。”
花著雨这才放了心。
安宁和杜圆珍不断催,贺兰晴也不急,一眼看到朝他们走来的楚霸和谢俊之一干人,更是来了精神,于是闭目嗅香道:“雪虐风号愈凛烈,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
还不待众小姐反应,楚霸已拍手叫好道:“不错不错,好个耻向东君更乞怜,我们睿郡主眼中的梅花气节当真高洁,好诗,好诗。”
一旁的谢俊之好气又好笑,贺兰晴朝他调皮地眨眨眼,他只能一脸无可奈何。
眼见其他几位大臣也说是好诗,本想赖帐说此诗上不得台面的安宁的脸都青绿了,不禁把恨意又转嫁到花著雨身上,“花七小姐,你呢?我看还是等你先在御花园爬一圈了再说。”
楚霸这才反应过来,“咦?难道你们有什么赌约?”
说实在话,一些贵小姐在这里等的就是他。眼见太子丰神俊朗的出现,她们如何不会争先恐后把她们之间的赌约一一讲出来?
听到此,花不缺不禁怒瞪花著雨,“胡闹,真是胡闹,一个大家小姐,怎会如此没规矩?也不怕人笑话?”
花著雨暗翻了个白眼,被人踩在脚底就不是笑话?
楚霸立即解围道:“这不都是闹着玩么?花大人就不要苛责花七小姐了,我们走吧,让她们玩。”
说着,他果然把那些老古董都带走了,只是这么一来,众小姐因他对花著雨的包容心底暗生了一股妒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