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夫,怎么办?”庄姒紧靠着墙壁,一边抓着孟揽月的手。没想到刁文今晚就行动了,且来势汹汹。
“先不要急,护卫都在外面,一时半会儿的他们进不来。但是我们不能出去,我们走出这房子就等于暴露了目标,护卫还得分心来保护我们。”孟揽月很快的做出判断,她们俩决不能出去。
庄姒点点头,认为孟揽月说的有道理。
打斗声渐渐加大,好似整个王府都惊动了,而且房顶已经有东西落下来了,这房顶快要塌了。
蓦地,轰的一声,客厅方向的房顶轰然塌陷,几个黑衣人以及护卫缠斗的身影从塌陷处落了下来。
噼里啪啦,客厅的桌椅以及墙边的摆件尽数碎成渣滓。
卧室里,孟揽月挡在庄姒面前,把手里的银针给她,自己又抽出几根来,“这银针里有剧毒,但凡向你伸手的,只管扎,一扎一个准儿。”
“嗯。”庄姒脸色苍白,上次遇到这事儿他们全家都没了性命。这次,不知到时看见的会是谁的尸体。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一脚踹飞,两人一个激灵,就见三个黑衣人快速的跃了进来。
护卫跟在后,两个黑衣人转身迎战,另一个护卫则直奔躲在墙边的两个人。
黑巾遮面,露在外的眼睛却凶光毕现。他恍若离弦的箭,只是个眨眼间就跃到了孟揽月面前。
手成爪,直奔她肩膀。
孟揽月同时出手,在他的手伸过来时,手上的银针亦狠狠地扎在他手臂上。
黑衣人一诧,还没来得及把银针拔掉,他就跪倒在地。
拉着庄姒退到另一角,又有两个黑衣人跃了过来。孟揽月故技重施,但也仅仅放倒了一个人,另一人躲过她手中的银针,然后以手成刀在她手臂上打了一下,她立即觉得整条手臂发麻,银针也脱了手。
庄姒见状正要效仿孟揽月,可那黑衣人的手已经过来了。
闭上眼睛,庄姒就知躲不过,若是被抓,她情愿自我了断,也绝不会眼睁睁的受辱。
将钱都赠予了白天齐,她也相信自己孤注一掷的选择,他定会为自己报仇。
然而,那只手却没有如她所想的那般落在自己身上,反而和她拉着手的孟揽月的手和她脱开了。
睁开眼,只见孟揽月被那黑衣人拖走,庄姒也恍然大悟,这些人不是抓她的。
被黑衣人拖走,孟揽月也愣怔了下,抓她做什么?
眼见黑衣人把自己拖走,而庄姒则还站在墙角睁大了眼睛也处在惊讶当中,她也反应了过来,这些是高卫的人。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在孟揽月反应过来时,她就被拖了出来。
视线一片缭乱,满地都是尸体,人们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纠缠在一起,闻见的也都是血腥味儿。
又有一个黑衣人跳过来,与抓她的黑衣人分别抓住她一条手臂,然后便一飞而起。
居高临下,孟揽月看到的都是人,打杀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恍若疾飞般,两个黑衣人快速的带着她跳离王府,王府外围亦是乱成一团,分布在四城的兵马在迅速的集结过来。
什么都看不清,孟揽月被二人扯着,根本没时间挣扎,眨眼间就已百米之外。
头晕目眩,风声打杀声不断的掠到身后。街上的百姓亦是被忽然的乱战惊着了,一时间整座草流城都陷入了鸡飞狗跳当中。
四城关闭,但是他们早有准备,在抵达城门时,不知从何处又跃出来一群人,与守城的兵将交手,顺利的为抓着孟揽月的两个人拖延了时间开辟出了道路。
二人一飞而起,踏着城墙借力,即便还带着孟揽月,但也丝毫不受影响。
几乎只是一瞬间,就跃上了城墙,然后一跃而下,出了城。
天翻地覆,孟揽月什么都看不清,身体腾空,即便想挣扎也发不出力来。
夜风扑面,天地漆黑如同幕布,那两人带着她,也根本不顾及还在草流城的同伙如何,似乎他们的目的和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孟揽月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