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规则宣布之后,他马上利用风系命格那狂暴的速度,瞬时出现在一棵歪脖子老树旁边,将胸前木牌摘进怀内,将自己衣衫和头发弄的散乱不堪,然后顺势向那树边一躺。
一副木牌被抢无力反抗的凄惨模样。
可他就是这副模样,却依旧没有任何执法队的弟子前来轰他!
开什么玩笑!唐肥正队长的朋友谁敢轻动!
风缺百无聊赖之下,于是便开始睡觉,再也不望向那些争斗到你死我活的家伙一眼。
他就这样足足的睡够了半个时辰。
当他再度醒来时,那身边争斗的众人中,只剩下了一名弟子。
此人乃是一名修者期六阶的弟子,此刻神态也有些疲倦不堪,甚至左臂和肩头都有几道深邃的剑伤。
适才正是他一直强行战斗到最后一刻,坚持到现在实在有些不容易。
他正沾沾自喜的将一堆木牌收在怀里,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风缺不知道何时,已经悄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陡然一惊,浑身已经下意识做出警惕。
“我很懒,”风缺轻揉了揉眼睛道:“实在不愿意伸手讨要,你把木牌递过来好不好?”
“你说什么?”那名弟子一脸怒气冲冲,气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这灰衣青年是否猖狂的有些过分,抢便是抢,他居然是要别人直接递到手上。
“所谓盗亦有道,你抢我的木牌,起码也给点专业性好不好,总不至于要我把木牌全送到你手上去吧?”
所以他很生气,当下决定给这个灰衣青年一点厉害瞧瞧,不然对方真会把自己当成病猫。
“要木牌可以,”他忽然有些发狠冷笑道:“你应该先问问我手中的长剑答应不答应。”
“哎,一看你就是很难沟通的样子,”风缺叹息了一声:“果不其然。”
于是他缓缓的走了过来,出了手。
他的招式很平常,居然是东澜剑宗中几乎所有剑修弟子都熟谙于心的一招,“东澜起手一十八式”第一式:“东风徐来”。
而且看他动作显然练的极不熟练。
可就这样的一记简单剑式,那名弟子居然感觉到自己避无可避,于是他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为何一定要逼我出手呢。”风缺摇头叹息道。然后他开始认真的数着刚刚到手的牌子。
“八个,加上我的一共九个。”
他马上又出现懊恼的神情道:“居然还差一个,真的好麻烦,早知道就多睡一会了。”
看他那副失望模样,分明是真的后悔不迭。
……
在听到规则下达之后,朱砂当机立断,马上放出神识覆盖。
虽然他的神识窥伺范围,目前只能够在方圆两百米范围,但是这已足够。
最快探察到最安全的地方,成了他当前的最大难题。
“小别幻景“之内,没隔多远都会或多或少,都有着各门弟子在寻觅对手。
当然更多的是遭遇战,在这幻景之内,简直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称为安全。
最后他终于想明白了。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于是他开始游离,游离于人群之中。
巧妙穿过两帮混战的人群,又轻松避过两名挥剑激战的青年。
他终于锁定了一名剑修弟子。
这名剑修弟子实力很弱,居然刚刚晋入修者期,而且最为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