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不行了。”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史义略一思量,既拿出一仙剑法器在小山丘上开了一个小洞府,做此类开山凿府之事情于一凝元巅峰修行者自不是何难事。然其大变之后复遇此事,亦是心悸摇曳,居然耗得半日乃成!后取若干枯竹干叶铺垫为床,让柳氏上床静卧。自己又在洞外用焙炼仙丹妙药之宝鼎烧水备用。
半日后,洞中一声啼哭。柳氏对洞外守候之翁爹言道:
“爹爹,是男孩儿呀!”
“啊!好孩子,好孩子,好······”
史义哽咽难语。纵修行之士,翁媳之大防仍不可逾越!然其时那老头儿哪里顾得也!
“柳儿呀,水烧好了,很烫,你小心用呀。”
史义稳了稳心神,飞射入半空,四下张望,远近杳无人烟,最近之人家离此地也不知几千里路呢!
“必须要快走!柳儿呀,收拾好了吗?”
“好了,爹!”
柳氏怀抱孩子出来,又是高兴,又显疲惫。
“孩子,苦了汝也!快走吧!”
他们两人不敢飞遁疾行,因为此地离鬼谷定是不远。根本逃不出法力强大之人之寻视。
鬼谷内,方舟一方之修行者正清点史家死亡人头。史家数百代仙家,宝物何止千万,故清点人头之修行者一边点查尸体,一边搜寻宝物,倒也忙的不亦乐乎。等把史家上了名册之人头清点完,连同尸骨无存者,发现少了史家二当家史义和其儿媳柳氏时,众皆大惊。但时候却过了一昼夜有余了。负责清点之门主一上报,高层传下令来,即刻追杀!于是有八队数百修行者向四面追踪而去。
史义和儿媳柳氏带着孙子顺山沟低空御风疾行。这不老山山虽不高,但其广数万里,倒也真是不小了。天已黄昏,云霞铺满半个天空,成火烧云之景。然山沟内谷深峰高,却早暗了下来。史义两人哪里敢停,只是紧催法诀,运动法力尽速前进。到夜半时,他们已逃出数千里之外了。途经了好些山村,但却丝毫不敢停留。这次第弯月如勾,群星闪烁,风中偶尔传来凡间村犬之吠声,安宁静怡,但丧家如犬之史家二人却心惊胆寒,草木皆兵。连夜出觅食之凡间禽兽也会吓得他们心惊肉跳,毛骨悚然。想想其陆地飞仙之本事,此时真是讽刺。天尽黎明时,柳氏怀中那小婴儿轻啼。
“许是孩子饿了,可我还没有奶水喂他呀!”
柳氏边轻抖着孩儿,边羞怯谓其翁爹道:
“得寻个去处喂饱孩子再走啊!”
“唉!柳儿,停不得呀!再遁出个两三天之路,方可安全一些。汝先前行,待吾弄些凡俗人之果品给汝与孩子充饥吧!”
言讫就不见了踪影。修仙者非凝元之境界,便亦如凡俗之众需以五谷兽肉为食以增其力。功至凝元,则可以天地所生之玄灵神能为食,不食俗世之味,俗家所谓辟谷是也。
下一刻,在一山村之果园内,护院之犬狂吠,一凡俗人从低矮之茅草棚中走出。
“是哪家之贼子呀!”
他左右瞧瞧,哪里能看清隐去了身形之史义!忽然犬就不叫了,摇着尾巴卧了下来。史义早出园向柳氏飞去了,唯心下怆然。
“想我一修仙者,年龄数百岁,哪里被人叫做贼子呢!但如今还有什么法子呢!”
他急赶了一段追上了柳氏,将果物给了柳氏。
“吃吧,多吃点,给孩子也喂些汁水!”
数月后之一午后,正是大日当空时,一山村旁之小道上,一老者拄杖前行,后一妇怀抱婴儿紧随而走。至一独院处老者扣门,一老妇讶然而问曰:
“谁呀?”
遂开门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