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夫人并不仅仅只是想出口气,而是要置温小柔于死地,这是他不愿看到的,于是,他冲上前去,一把捉住潘夫人挥动的手睕,阴沉地说道:“够了!别胡闹了!”
潘夫人悲愤交加:“我这是胡闹吗?”她像不认识潘仁美似的,向后退了几步,将他审视了好几遍,眼神凄厉绝望:“你们父子三人*就是天理能容吗?我去找太后,让她老人家评评这个理!”
潘夫人蓦地转过身来,向外冲去。
潘家父子面露惭愧,全都无言应答,眼睁睁地看着潘夫人像个疯子一样跑掉了。
一直吓得瑟瑟发抖的宋一鸣趁乱正手忙脚乱穿衣服,此时也顾不得遮羞了,急切地对潘仁美喊道:“相爷!你快去把夫人追回来!若夫人真把这件丑闻闹到太后那里去,不仅相爷颜面无存,恐怕狸猫换太子的计谋也要泄露,到时相爷连项上人头也不保!”
潘家三父子如醍醐灌顶,连忙追了出去。
潘夫人边放声大哭边跑,并没有跑远,潘氏三父子很快就追上她,潘龙潘虎扯住她的衣衫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潘夫人不要去宫里拜见太后。
潘夫人声泪俱下:“你们既然敢做出这等无耻之事,还怕我说与太后知道?我若不把你们这等丑事禀告太后,太后怎知将要进宫的是假潘凤,我又怎么对得起你们含恨死去的妹妹?”
“凤妹妹死了?!”潘龙潘凤异口同声地惊问,抓住潘夫人的手也松了,无力地垂了下来。
“对!被你们这位人面兽心的父亲伙同温小柔那个小表砸害死了,连尸骨也无存!”
潘龙潘虎站了起来,两眼直直地不可置信地看着潘仁美,一步一步向他逼来,质问道:“父亲,母亲说的是真的吗?”
潘仁美嗫喏着,心虚地向后退去。
潘夫人趁着他们父子对质之际,转身向相府的大门跑去。
这时,宋一鸣穿好了身上的遮羞布,也跑了过来,见潘夫人浑水摸鱼,眼看要逃脱掉,忙大喊:“追夫人要紧!”
潘仁美收住满脸愧疚,板着脸对潘龙潘虎说:“现在不是追究凤儿之死的时候,先把你们母亲稳住再说!”
潘龙潘虎一想也对,凤妹妹的死因并不是当务之急,反而阻止母亲告密才是迫在眉捷!
就在潘夫人冲出相府大门的时候,潘虎和潘龙已经赶到,不顾自已的母亲激烈挣扎,生拉硬拽把她拖进了相府,潘夫人只来得急冲外大叫了声:“救命!”便被捂住了嘴巴。
随后赶到的潘仁美令守门的仆人不许放任何人出去。
潘府外的一堵墙后面,一个敲更人目睹这惨烈的一幕吓得肝胆俱裂。
潘夫人本是年迈之人,经此闹腾,精疲力尽,任由两个儿子把自己往回拖,正好迎面碰上宋一鸣,他上前一步,捏住潘夫人的两腮,迫使她张开嘴,把一粒药丸扔进了潘夫人的嘴里。
一切发生的太快,潘龙潘虎还未做出反应,潘夫人已经闭上了嘴,那颗丹药进了她的肚子里。
潘龙潘虎大惊:“你给我母亲吃了什么?”
宋一鸣平静地回答:“致命毒。药!”
潘龙潘虎大脑轰地炸响,惊疑不定地去看他们的母亲,潘夫人眼神呆滞空洞,嘴角鼻孔有殷红的血慢慢流了出来。
潘龙潘虎这才确定宋一鸣没有说假话,不禁悲嚎:“母亲!”拼命地摇晃着潘夫人的身体,可哪里摇得醒?潘夫人反而慢慢合上了双眼。
潘龙潘虎心如刀绞,将潘夫人的尸体慢慢放在地上,仇恨地看着宋一鸣。
宋一鸣一看他们俩眼露凶光,都快吓尿了,一步一步往后倒退,惊恐地问:“你们……要干什么?”
潘虎怒吼道:“你毒死了我母亲,我当然要你以命抵命!”
宋一鸣慌忙辨解:“奴才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全是为了公子和相爷着想!”
“毒死我们的母亲还说是为我们好!你的花言巧语留着跟阎王爷去说!”潘虎愤恨地说。
潘家两兄弟对着宋一鸣拳打脚踼,两个习武之人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像对付蝼蚁一样,三拳两脚把宋一鸣撂翻在地,揍得他渐渐连求饶之声都没有了。
躲在阴暗处的温小柔吓得直往后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