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去买礼物出了意外,后来还没向高庆阳送礼表达谢意,不如走一趟医院探望,表示感谢,顺便打听一下客观情况。
听高伯傭讲,会带上太多他的个人情绪。
知道高庆阳住在仁济医院,打听到病房号并不难。
“这事你不解释清楚,咱俩没完。”高庆阳斜靠在床头上,病床前一个中年美妇竭嘶底里边哭边骂,是高伯傭的母亲严楚歆。
许流年从杂志上看过,听过介绍,高庆阳没有像其他家底殷实的男人那样不时传出绯闻,夫妻关系暗里不知道,表面上一直相敬如宾,眼下看这情形,不觉暗暗奇怪。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你如果非要死揪着不放,咱们……咱们就离婚。”高庆阳咬牙切齿道。
许流年愣住,严楚歆也呆了。
像高家那样的豪门,人死了都不可能解除婚姻关系,更别说现在他们的儿子正和高庆明较着劲争夺高氏掌舵人的位置。
“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女人有那么好,值得你抛下一切!”严楚歆一愣之后,放声大哭。
“我说了,没有什么女人,我要清静一下,你走,别再烦我。”高庆阳怒道,指向病房门。这一指,抬眼间便看到许流年。
许流年想避开已来不及,干脆不避了,大大方方走了进去,把带来的水果篮放到床头柜上,笑道:“高伯伯,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来了外人,再大的委屈也得忍,严楚歆朝许流年草草点了点头致意后便急急走了。
“外面这会还很闷热吧,怎么不等暑气散了再来。”高庆阳薄责道,口气亲昵关切。
许流年觉得自己又要起鸡皮疙瘩了,实在不习惯高庆阳熟捻得像跟亲近晚辈说话的口气。
高庆阳浑然不觉,一面说话,一面撑起身体,独腿跳下地,忙忙碌碌,给她拿水果拿饮料,像许流年才是病人似,
“大毒日头下刚走过,别喝冰冻的,来,喝酸奶或是吃个梨。”
说话时,眼睛一眨不眨看许流年,热切得近乎贪婪。
“高伯伯,你躺着,我自己来。”许流年原来打算小坐片刻,聊几句了解一些情况再离开的,高庆阳过份殷勤的接待弄得她坐不住了,手机铃声没响,装模作样摸出来,假装来了信息,扫了一眼,说:“高伯伯,我有急事,先走了。”
“这么快就要走吗?”高庆阳有些怅然,支着独腿,拖过床头一个袋子递给许流年,“一个朋友开的时装店,给我拿了几套女人衣服,亲戚里没有合适穿的,送给你。”
袋子装得满满当当的,露出粉嫩的颜色,一眼看起来便知是女孩的衣服。
他受伤住院,病房里怎么搁了这种东西,许流年只想赶快离开,来不及思量,也不便推辞,笑着道谢后接了。
晚上洗澡后,程迩然还没回来,许流年闲着无事,顺手拿起袋子把衣服拿了出来试穿。
都是名牌,款式新料子好,许流年试过一套,照照镜子,眉头不自觉蹙起,脱下来再接着试下一套。
拿回来的袋子里装的有六套衣服,穿到身上跟量身定制似的再合适没有。
最上面是一套运动服,纯棉质地,浅蓝主色,腰间白色相间,舒适休闲,活泼可爱,青春靓丽。
红色礼服效果更好,经典的设计,前衣领口小v,后背深v,裙摆在膝盖以上,鱼尾斜摆,恰到好处地凸显了身材线条,年轻娇俏,别有一番味道。
其他几套也极不错,程迩然这个购物狂给她买了那么多衣服,竟然未能将这几套的风采掩盖下。
心头怪怪的,许流年有个错觉,这些衣服是高庆阳特意为她买的。
怎么可能呢?自己身份不低,高庆阳便是好色,也不可能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何况高庆阳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含半分情-色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