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听着她这些话开始空间感有些混乱了,白杨说话怎么这么像电影里那些古代书生拿腔拿调的说话方式呢?不过礼数倒是十足,田甜挠挠头,想想那些村民们说不定还守在界碑外边,出去也不一定能走掉,于是跟着她走了。跟着白杨走了一阵后,田甜才发现这里又是一个小村落,只不过小村落地处密林深处的山洼里,旁有山峦,前有溪流,也是一处依山傍水的好地方了,不过这个地方及其的难走,田甜以为她进山来的路已经很难走了,到这里才发现这里的路赶上蜀道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田甜跟着她走过一段山路,爬上一片山崖,才见到眼前出现的村庄。爬山崖时,白杨多看了她几眼,一边看,一边说:“姑娘看似身手不错,想必常行走江湖,怎会落了那些人的套子?”田甜说:“白姑娘有所不知”她话一出口,突然发现自己也被她带的走了腔调了,于是咳嗽一声说:“我一直在北京,大案子见过不少,可还真没见过愚昧成这样的。”到了村子里,这里也是个小村子,大约有三四十户人家,更惊奇的是这里只有两家姓,一家姓白,一家姓朱。白杨把她带回了家里,就看院里还有个姑娘,白杨对这姑娘说:“二妞,家里来客人了,你去做饭,晚饭多做个菜。”那姑娘正在劈柴,大约十七八的样子,闻言飞奔而来,上上下下的看着田甜,说:“妈呀,活的呀。”白杨皱眉说:“怎么这样说话?没个礼数,快去做饭,我招呼客人。”回头又对田甜说:“我们这几乎没有外人来,所以来个客人都很惊讶。”田甜却意外的说:“她没上学啊?”白杨闻言说:“她上学,就在村里的学堂,下午不去的。”“哦。”田甜带着疑惑跟白杨走进了房间里,屋子还是土胚房,不过还算敞亮,屋里是一副炕,几乎占据了大半间屋子,白杨把田甜让到炕上,就着炕桌坐着,泡了茶端来,是菊花茶,说:“这是我自家屋子后头种的白菊花,姑娘尝尝味道如何。”田甜琢磨着白杨这个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感觉入口清甜,不禁说:“茶很好。”可是她感觉还有些不真实,之前还是那帮一脸僵尸相的愚昧的令人发指的村民,怎么换个地方,一下文雅起来了,还都品上茶了,不会是突然进了个荒冢,遇上鬼了吧?她正这么想着,白杨忽然说:“不知道姑娘是查的何案?为何查到这里来了?”一句话让惊魂稍定的田甜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了,急忙拿出地方志,说:“其实我也就是追一个传说而来的,你听说过这个传说吗”白杨看着地方志,脸色微变,说:“姑娘为何要追寻这个传说?”田甜便把北京发生的案子说了一下,说:“这个案子现在乱无头绪,我们无从下手,所以我就来了这里,希望能找出一点线索。”白杨的脸色越发变了,起身说:“姑娘稍坐,我失陪一下。”田甜只好等在那里,喝着茶,等白杨回来,但是一直到二妞把饭都做好了,白杨还是没回来,田甜疑惑的说:“你姐呢?”二妞撇撇嘴,说:“我还要问你呢,你下午跟我姐说什么了?她跟我爹嘀嘀咕咕都说了好久了。”苗头不对,田甜心里马上警觉了起来,觉得这案子要不就是这家人干的,要不就是她们是幕后主使,可这有点说不过去啊,这户人家看样子是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大老远跑去北京杀人不符合逻辑,再说死者形形色色各种人都有,她们怎么会跟那么多人结仇,杀人动机也不符合。田甜于是下了炕,出去借着随便溜溜,想找到白杨,看她说什么。但是她才出门,就看到白杨回来了,她急忙说:“白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白杨闻言叹了口气,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田姑娘先吃饭,等下父亲回来,再与你谈。”田甜心里开始敲起了小鼓,好容易等到吃完饭,忽然一个人走进门来,田甜转头看去,却是一个英气勃勃的小伙,小伙进来就对着田甜一抱拳,说:“这位就是田姑娘?村里长辈请姑娘过去坐坐。”田甜带着疑惑跟她去了,请她去的地方竟然是村里的祠堂,一进门坐满了人,而且全是老头,一个个坐在八仙椅上,鸦雀无声,田甜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股肃穆沉重的气氛,让她不由的也沉重起来。白杨也在,就站在坐首位的老头的身后,想来那个人就是她的父亲了,有人搬过来椅子,让田甜坐下,田甜坐了下去,白杨的父亲站了起来,说:“田姑娘,京城那件案子,你能不能说的更详细一些?”田甜想了想,把带在身上的几张现场照片拿了出来,这群老头互相传看了一遍,一边看一边点头,一圈传过来,又传回了田甜的手里,此时白杨的父亲才说:“看起来,这确实是我白家相传了数百年的神器禅缘所致,只是神器已于半年前遗失,我们也在寻找,却不知如何寻找,田姑娘,你可知犯案之人是谁?”田甜有点懵,急忙说:“我不知道才来查,我要是知道,直接就去抓回来了。”白杨的父亲皱眉说:“如此说来,这个凶手必然是偷走这神器的人,找到他,必然能找回神器。”田甜急忙说:“等等,到底什么神器,能这么邪乎?同一时间地点,杀了一百多人。”白杨的父亲依旧皱着眉,说:“此物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神物,只要会用,便可杀人于无形之中,还可隔空杀人,方圆三丈内,绝无活物幸免,这是我白家代代相传的神器,我白家先祖就是依仗此物攻城略地,战无不胜,及至满清入关,也是依仗了此物才保护先王逃到了这里,但是此物若是落入歹人之手,后果堪虑,后果堪虑啊。”田甜坐在椅子上伸长了脖子听老头说这些,一边听,一边有一种自己穿越时空了的感觉,一直到老头说完,田甜还在犯楞,白杨看着她,不禁疑惑,说:“田姑娘在想什么?”田甜坐在椅子上伸长了脖子听老头说这些,一边听,一边有一种自己穿越时空了的感觉,一直到老头说完,田甜还在犯楞,白杨看着她,不禁疑惑,说:“田姑娘在想什么?”田甜这才回过神来,说:“那个,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呢?怎么扯到满清入关了?话说我还在二十一世纪吧?”白杨认真的回答:“现在以距祖上定居于此时有数百年了。”田甜急忙说:“那你们能给我把来龙去脉都解释一下嘛?你们家族是怎么会事?”白杨的父亲长叹了一声,说:“过往百余年,如何牵出个头来?”老人长吁短叹,有人给田甜奉上了一杯茶,田甜一边喝一边听,就听老人说:“数百年前,吴三桂叛逆,引清军入关,国破家亡,帝自缢与煤山,诚王死战,临死前将幼子托孤与我白家先祖,要先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朱家这点血脉,我白家先祖本是三品将军,于是携神器连夜带孤儿寡母出京城,一路向北,过五关斩六将,血染战袍,折损族人无数,才护送孤儿寡母到了此处,因怕清军追杀,于是一直进了这深山中,选了这处无人能来的地方安家落户,然则转眼数百年,先祖遗言,要后辈伺机而动,定要光复大明”说到这里的时候,错愕的田甜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老人不再说话,满屋子人看着田甜,静默的控诉着她的不庄重,田甜急忙擦着自己衣服上的茶水,说:“继续,继续,我刚才是呛到了,说到哪儿?光复大明是吧?可这都二十一世纪了。”白杨的父亲长叹一声:“哎,是啊,往事前程都已尘封,转眼数百年,也始终没能做到先祖的期望,愧对祖先,愧对祖先啊。”田甜努力严肃的说:“然后呢?就把那个神器丢了?这神器到底是什么?居然威力这么巨大?不会是古代原子弹吧?”老人又叹一声,说:“这是上古神物,乃上天赐予我白家守护帝王之物,这物事,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田甜琢磨着,可能他们自己放着那么多年,其实也不知道这玩意的运用原理,于是说:“那你们到底要怎么找?”白杨的父亲说:“如今看来,只有我们派人随你出山,一起找出这凶手,才能找回神器,刚才我们宗族诸位长老商讨决定,欲让白杨随你出山,一起找出这凶手来。”田甜急忙说:“这个好,我带她回北京,我们领导应该也很想听听这些事。”这宗族会议就这样决定了,田甜回去,晚上就和白杨同睡一个大炕,当然还有二妞,晚上没事,田甜出于好奇问起白杨家族的事情,白杨也一一回答了,田甜才知道白杨原来是白家的长房长孙。听了她们家族的来历,那这些人个个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就能理解了,而这白朱两家,定居与此之后,几乎与世隔绝,卫星地图上估计都没他们这个村。☆、所以这里也几乎不受外界干涉,村里大多都有两三个孩子,学校没有,白杨说的学堂就是古时候的私塾,自己族人做老师,村里正值学龄的孩子也不过就那么十来个,上完私塾,识文断字,看得了文章就算是学成了,没有一个想过要考出去,不过这些人一个个修养倒是很足,难怪与外面的人大为不同了,也难怪白杨一张口说话就有腔有调,很带感很有范但也很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