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怡芊前脚刚进门,贺灵落后脚就跟了上来,脸色潮红,笑意盈盈的嘴里哼着曲儿,看上去明媚动人,脸蛋白里透红整个人走路都是带风的。
“这么巧姐姐也回来了。”贺灵落三步并作两步,赶上了贺怡芊的步伐,笑眯眯的看着贺怡芊,“好几日不见姐姐了,难得今儿碰上了,往后咱们姐妹接触的就少了,妹妹还有些舍不得姐姐呢。”
贺怡芊的胳膊被贺灵落拉住了,抽不开,贺怡芊干脆停住脚步,盯着贺灵落看了好一会。
贺灵落怔了下,“姐姐为何这样看着我?”
“妹妹……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和之前比现在更漂亮了。”贺怡芊语气平淡,指甲掐进手心才没忍着当场发作。
贺灵落立即摸了摸脸,笑了笑,“姐姐真的会说笑,我不是每天都这样么,何故今儿变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姐姐今儿心情不错,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妹妹身上还有一股淡淡地竹香气息,难不成妹妹也去了竹林饮酒?”
贺怡芊弯腰轻斜着身子凑近贺灵落身旁,指尖从贺灵落的发鬓上找到一根细小的竹叶。
提起竹林,贺灵落心猛然一跳,不自觉就想起在竹林发生的事,小脸娇羞涨红,忽然意识贺怡芊的话,抬眸警惕的看着贺怡芊,“也?莫非姐姐也去了?”
贺怡芊点点头,贺灵落心里咯噔一沉,随即贺怡芊又道,“是去了,不过半路上遇到点事情就没来得及去,等着过两日得空再去瞧瞧。”
贺灵落脸上的笑意僵了下,立即笑了,明显两个肩膀松懈了,“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可惜了,不过也不着急竹林什么时候去不是一样的,也并非今儿去不可。”
“妹妹说的是。”贺怡芊点点头,抬脚又走了几步,贺灵落依旧跟了上来,“姐姐,这几日母亲为了你的婚事忙的焦头烂额,李夫人终究是外人,比起亲近,我和父亲才是姐姐的至亲啊。”
贺灵落每次这么说,贺怡芊都会认为这是挑拨自己和李夫人之间的关系,心中就越是信任李夫人,殊不知这是捏住了贺怡芊的秉性,故意这么说的。
见贺怡芊若有所思不语,贺灵落又继续说,“谁说府上容不下姐姐了,这个家也是姐姐的,姐姐永远都是嫡长女,就算是一辈子不出嫁也没关系的,李家……自从母妃逝去,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自己都难保哪会替姐姐做什么决定,姐姐可要三思啊!”
贺怡芊叹息,之前怎么就这么傻,被这几个人哄来哄去,一点都没察觉呢。
旁人就罢了,贺灵落比自己小这么多,自己居然连这点伎俩都没识破,贺怡芊暗骂自己一声蠢。
正想着耳边传来了李夫人的关怀的声音,“奉珠啊,你回来了。”
贺怡芊抬眸看向了贺灵落,“妹妹说的是,这毕竟是荣亲王府的事,舅母终究只是个外人罢了,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父王忙着不得空,我还有义母呢。”
贺灵落愣了,她只是随口劝劝,并不是真的希望贺怡芊不听李夫人的话。
“姐姐……”贺灵落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早知如此就不该说这番话,弄巧成拙,贺灵落又气又恼,往日里也不见贺怡芊听自己的话,都是和自己反着来,今儿又是怎么了,奇了怪了。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长辈毕竟是长辈,应该要尊敬的毕竟是为了咱们好啊。”
贺灵落单纯无邪的冲着贺怡芊笑,心里却把贺怡芊骂了好几遍,居然拿太后出来炫耀,要是没有贺怡芊,自己才是太后的义女,如今的奉珠公主,受人敬仰,也不至于费尽心思周旋了。
“说什么呢,大老远就看见你们姐妹在聊天。”李夫人走近了,贺灵落只好将话咽了回去。
贺怡芊本来有一肚子怒火要发泄,可是在竹林咯遇见了祁延霆后,一路上怒火消了不少,祁延霆当初莫名其妙就被摔断了腿,苟延残喘活了八年,比起祁延霆,贺怡芊今日被算计的这些也不算什么了。
“妹妹说的是,舅母来了荣亲王府好些日子了,李家上上下下还有那么多事情要打理,还要照顾外祖母,我实在于心不忍。”
贺怡芊挤出微笑看向了李夫人,“舅母,我想好了我的婚事不必劳烦舅母操劳了。”
李夫人闻言立即皱眉,看向了贺灵落,贺灵落眼皮跳的厉害,又看向了李夫人,张嘴解释,“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妹妹你说的对,舅母始终不是荣亲王府的人,母妃已经逝去,舅母继续留在荣亲王府只会受人非议,不知道的还以为父王和平妃苛刻了我呢,还抹黑了荣亲王府的名声,所以我想来想去,这件事还是不要麻烦舅母了,舅母还是早点收拾东西回去吧。”
贺怡芊张嘴就把贺灵落出卖了,贺灵落跺跺脚,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