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郡主说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当年若不是自己在淮太妃面前帮着说好话,今日淮王妃未必能做淮王府主母。
没想到到头来淮王妃竟敢反咬一口,嫌弃自己的女儿来,这笔帐清宁郡主记住了!
这女儿和儿媳妇么,淮太妃自然是心疼女儿了,清宁郡主小时候身子孱弱,淮太妃没少操心,所以几个子女中最疼爱的就是清宁郡主了。
“地上凉快起来。”淮太妃搂着清宁郡主坐在一旁,“一会你大嫂回来,母亲一定会问个清楚,给你个交代。”
清宁郡主气的差点没喘过气来,丫鬟赶紧奉上药丸,吃了药丸,许久才恢复了平静。
不一会丫鬟低声道,“太妃,王妃来了。”
清宁郡主听了哼了哼,故意将脑袋扭到一旁,淮太妃一脸肃穆。
淮王妃一进门就给淮太妃请安,“见过母亲。”
淮太妃哼了哼,“这般匆忙,不知是去了何处?”
淮王妃瞥了眼红着眼的清宁郡主,不疾不徐道,“我是去探望了临裳,顺带再看看宋姑娘,带了些药材过去。”
“哼,你明知道是那个死丫头害惨了纤和,为何去探望她?”清宁郡主忍不住质问,那一双眸子紧盯着淮王妃,好似随时都会扑过去,“大嫂似是对那丫头很关心,早就听说绥儿对她不同,今日看大嫂这样,莫不是有什么想法?”
淮太妃盯着淮王妃的目光也是越发的不善,“还有这回事?”
“母亲,此事并非妹妹说的那样,我去探望临裳也是为了淮王府着想,绥儿是皇上亲封的驯马师,宋姑娘不过恰好是其中一个学生罢了。”
淮王妃隐忍着深吸口气,“再者,那日惊了马和淮王府脱不开关系,这马可是淮王府的封地驯出,被小人稍加挑拨,极有可能对淮王府不利,说不准会落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而临裳郡主又正巧近来在太后面前能说得上话,我去是探探消息,并未有其他的意思。”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这马是纤和县主惊的,说得好听是马技不行,但万一这马换成旁人骑呢,说不准就是蓄意谋害了。
淮太妃听着怒气消散了不少,又岂会想不出这些呢,这些事细细牵扯本就和淮王府牵扯不清,万一被小人钻了空子,可就惹麻烦了。
“当真如此?”淮太妃质问。
淮王妃立即点头,“确实如此,儿媳也是无意间听起几个夫人提起,所以才不得不做此打算,朝中势力瞬息万变,儿媳掂量着只能舍下脸皮去求这位故友了倒不想惹的妹妹误会。”
淮王妃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清了,一转眼反而成了弱势,暗地指责清宁郡主不懂事,故意搅黄了这事。
“胡说!”清宁郡主又气又急,“从头到尾你从未提半个字,倒是对那丫头夸赞不已,我难道看不出你对她有意?”
清宁郡主越是生气,淮王妃就越淡定从容,“妹妹,我去忠毅侯府是想和临裳私下提,不想大张旗鼓把事闹大,故而没通知旁人,就连忠毅侯府大夫人都不知情,早知你也跟去,我等你便是。”
淮太妃几乎已经信了淮王妃的话,毕竟大夫人也接待了清宁郡主,几句话的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说完了。
“好了,你也消消气。”淮太妃安慰清宁郡主,“你大嫂管家多年,一直勤勤恳恳替王府着想,这么多年也很疼爱纤和,怎么会为了外人贬低纤和呢,是你误会你大嫂了,快给你大嫂赔个不是。”
清宁郡主瞪大眼,一口气憋着难受,她受了委屈还要给淮王妃赔礼。
淮王妃叹息着摆摆手,“不必了,这事也怪我没说清,只想着妹妹一直替纤和的事着急上火,便不想打搅,哪知被妹妹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