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和县主听着手心攥起,紧盯着贺婉如,虽不想承认但贺婉如说的却是事实。
太后和皇上只是表面上的和平,私下里斗的非常厉害,若是临裳郡主依靠太后让纤和县主有苦说不出,实在轻而易举。
“纤和,临裳郡主从小没有做到一个尽母亲的责任,好不容易归来,必定对宋婧十分愧疚,为母则刚,临裳郡主的性子可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贺婉如又叹息一声,“如今临裳郡主几句话就将我陷入困境无法挣脱,万一到时候扛不住了,说错了些什么……”
听来听去纤和县主怎么会听不出贺婉如的威胁呢,抿了抿唇,“回头我让母亲进宫帮着说说情,你和刘公子的确不相配,找个办法解决了就是,你又何必着急。”
贺婉如才不信这话,反正纤和县主是定了婚事,稳坐的淮王世子妃的位置,若太后一封圣旨赐下,贺婉如不嫁也得嫁,再说旁的已是徒劳了。
贺婉如端茶轻抿,复又放下,勾唇笑了笑,“说的倒是轻巧,琳琅郡主有了心思岂会罢休,被纠缠上了,日后要我如何抬头做人?谁又敢和琳琅郡主作对?”
纤和县主紧蹙眉,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只听贺婉如又道,“纤和,你和世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只是替你担心,世子似乎对宋婧有些照拂,若知道此事……。”
方才拿临裳郡主和太后威胁,现在又敢拿淮王世子威胁,纤和县主紧咬着牙,小脸上尽是愤怒。
“纤和,你我是多年姐妹,关系向来亲密无话不谈的,这次我也是帮你出气才招惹上临裳郡主的,你可得想法子救救我啊。”
贺婉如则是一脸无辜的看着纤和县主,这事是纤和县主先挑起的,凭什么纤和县主却可以置身事外,却让贺婉如承担一切。
贺婉如又低声道,“如今之际最好的法子,就是在太后下旨之前将我的婚事订下,纤和,不如我们做一对姐妹如何?”
纤和县主眼眸微动,不可思议的看着贺婉如,简直要被贺婉如的不知羞耻惊呆了。
“你要给表哥做妾?”
从贺婉如说那一番话开始,纤和县主就对贺婉如十分厌恶,要想日后不仅日日面对这张脸,还要防备着贺婉如攥着她的把柄,纤和县主简直要呕死了,坚决不妥协。
“婉如,你现在不要急病乱投医,我和表哥婚事已经定下了,临裳郡主即便知道了,对我有些怒气,也不敢正面对上淮王府,你一个堂堂贺家嫡长女给人做妾,我相信贺大人绝不会答应的,看在你我之间的情分上,我就当你什么都没说,免得影响你的清誉。”
纤和县主扭头反威胁贺婉如,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让贺婉如进门,手底下有这样一个妾,对她来说绝对是个巨大的威胁。
贺婉如紧绷着小脸,冷笑,“妾?我是贺家嫡长女的身份就是做淮王世子妃也配得上,我是看在你我多年好友的份上才退让一步。”
纤和县主挑眉,噌地下站起身,忽然看清了贺婉如的野心,“你要与我平起平坐?”
贺婉如笑而不语。
纤和县主却忍不住冷笑连连,“别忘了,当日之事只有你一人清楚,我全当什么都没说过,惊了宋婧又提拔陆家的可一直都是贺家,你说出去的话谁又能轻信呢。”
这下轮到贺婉如变了脸色,“你敢抵赖?”
纤和县主居高临下的睨了眼贺婉如,眼带不屑,“本来我还想着让人帮你疏通疏通,你倒好,竟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了,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了。”
贺婉如气愤的牙根痒痒,的确,她若是咬出纤和县主,无凭无据,临裳郡主未必会相信。
香儿走近贺婉如身侧,忽然压低了声音,“我家小姐与宋五姑娘无冤无仇,若不是因为县主的缘故,根本不认识宋五姑娘,试问我家小姐又有什么理由平白无故去针对一个姑娘呢,倒是县主,谁不知道淮王世子对宋五姑娘十分重视,宋五姑娘生病时,时常亲自去探望,生为未来淮王世子妃的县主,自有动机这么做,是我家小姐见义勇为,替县主打抱不平,这才惹怒了临裳郡主,奴婢相信临裳郡主聪慧过人一定能察觉其中的动机。”
说着香儿又看了眼贺婉如,“奴婢相信只要小姐肯诚心坦白一切,求得临裳郡主的原谅,毕竟小姐是从犯而不是主谋,临裳郡主纵然生气,也未必会让小姐付出代价。”
香儿嘴皮子利索,话说的头头是道,一番话让纤和县主彻底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