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听说新娘出嫁当天都没有吃东西,虽然他一天也没吃,但毕竟是个男子,倒也能捱得住,反正等一会儿去前厅,喝酒都喝饱了。
元钰收拾了一下床上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让季言漪有躺下休息的地方。虽说这几个连起来是“早生贵子”寓意极好,但还要收拾就觉得有些麻烦。两人都脸红着喝完了合卺酒后,元钰让季言漪早些休息,自己去了前厅。
去前厅敬酒的时候,其他人倒不敢怎么着,意思意思就行了,要不然等会儿怎么洞房。可预知子和柳梓玄一个劲儿地给元钰敬酒,拿出不把元钰灌醉誓不罢休的架势。
到最后,柳梓玄把醉醺醺的元钰送到了新房里,笑道:“嫂子,我把新郎放这儿了。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哟……哈哈”
柳梓玄哈哈大笑地出去后,季言漪看着醉倒在婚床上的元钰也没有办法。心想看来是喝了不少酒,只能先想着把元钰外衣脱了,可是元钰顺势把季言漪压到了床上。
季言漪看着元钰清明的眼睛,眼中满是揶揄。季言漪娇怒道:“你没醉。”
元钰也带着一丝委屈,“如果我不装醉,就要被灌醉了。那到时候你怎么办啊?”
“我……哎……别……”季言漪见元钰在解她的领口。
“别什么?”元钰调笑道。
季言漪只能放下阻挡的双手,把脸撇过去,满是娇羞。元钰看着也笑了起来。
刘管家看着里面你侬我侬的,一脸贼兮兮地跑到在新房外的长宁面前,直接抱住就往外院跑。
长宁一脸呆愣,元钰成亲,把它抱外院干嘛。
刘管家心想公子好不容易成亲洞房了,知道自家公子面皮薄,害怕元钰不好意思。就帮元钰早早清场了,之后就看到了尚在新房外的长宁,一不做二不休也把长宁抱外院了。
可怜刘管家五十多岁的人了,身子骨还挺硬朗,抱起看着比他还大的长宁还能健步如飞。
正好鬼臼从外院进来,看着刘管家抱着长宁跑得飞快,大气都不喘的,心想刘管家身子骨真好,不过去外院干嘛。
平时鬼臼穿着一身黑,与黑夜融为一体。刘管家也急着抱长宁出去,年纪大了,眼神有些不太好,就没看见旁边的鬼臼。
还没等鬼臼想出原因,内力深厚的他就听到了新房里的娇吟声,立马明白过来。使出内力,脚下生风,赶紧跑出去。之后鬼臼自己都觉得这是他用轻功最好的一次,绝对没有之一。
等过了新婚之夜,因为燕王府里没有长辈,整个后院也就季言漪一人。所以,夫妻二人也不用起太早给长辈敬茶。但因为有早早起床的习惯,都起来了。
燕王府也没有太多规矩,元钰坐在大堂主座上,刘管家和红锦就在大堂主座上的下边位置。
红锦看着季言漪就很是喜欢,举止大方,端庄大气,当得起燕王妃的名号,就走过去给季言漪见面礼。
季言漪也知道红锦是燕王府的老人了,从小开始照顾元钰,身份地位在燕王府可不一般,赶忙向红锦道谢。
“谢谢红锦阿姨。”
红锦欢喜地摸着季言漪的手,“叫阿姨多生分啊,叫娘。”
季言漪有些尴尬地笑着,这只是她与红锦的第一次见面,以为叫阿姨已经够熟稔了。但听到红锦亲切的模样也倒是让她想起了她那早逝的母亲,心里不禁觉得温暖。
红锦看着季言漪就让她想起了自己那十几岁的儿子,季言漪的年龄比她那儿子大不了几岁。再加上红锦一直想要个女儿,每天甜甜地叫自己娘亲。不像她那淘气的儿子,每天只会惹自己生气。
“娘。”季言漪甜甜地喊道。
红锦高兴地连忙答应,“哎,女儿啊。我对你说我们家阿钰啊……”
元钰听到红锦提到他,又开始絮叨起来了,不由无奈扶额。
鬼臼一看红锦又开始了,一副不到晚上就不停歇的架势,赶紧对元钰说下去做任务了,机灵地跑下去了。
季言漪一直笑着看向红锦认真地听着,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烦。
门前的桔梗花田似乎也因为新添了一位新主人,开得更加繁盛茂密了,白色的花骨朵含苞待放,似乎在欢迎着这位新来的女主人。
倒是长宁被移到外院了,不能再随时跟在元钰后面了。每次刘管家经过,长宁都会用一种近似幽怨的眼神瞅着他,刘管家也不觉心虚。
新婚夜那日,元钰一心都在季言漪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长宁还在新房外。不过第一次没有注意,不代表以后就没有注意。况且两小夫妻恩爱地如胶似漆,有旁人在的确不合适,虽然长宁只是匹狼。
所以长宁在季言漪嫁进来后就住在了外院。刘管家也是知道长宁的吃食爱好,就给长宁新添了不带鲜血的动物内脏,长宁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