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时焱冷着俊脸,吐着寒气,全无半点感动。"时焱?"欣喜若狂的热情瞬间被他绷紧的冰颜冻僵,她不由自主地倒退好些步,她有预兆,她的真心将会被人狠狠践踏。"你喜欢被人包是吗?"好一个现代潘金莲,左搭西门庆,右踩武大郎,而这会儿又妄想要勾引他……她把男人当什么?玩具?假日消遣?"好呀,我来包你,你出价好了。"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捏住她的下颌,给她粗暴的一吻。"你……"闻晓虹肝肠寸断地咬着牙。没想到他第一次开口对她说那么多的话,内容竟是如此地不堪,而她拉下尊严向他表白,得到的又是这般的待遇。难不成是她在荧幕里使坏太久,所以活该要在现实生活中受煎熬?"你喜欢让男人玩是吗?"时焱疯狂地将她推倒在地,然后强行扯掉她的浴袍和泳衣,他狂怒地咆哮。"我现在就成全你!""时焱,不要!不要这么对我,不——"她是做了什么孽,一天之中必须连受两次相同的折磨?一股痛彻心肺的芒刺在她的体内专横跋扈,她的抗拒霍地化成抽搐,她难过地抱着肚子缩成一团。"不必再装。"时焱冷笑地覆上她的身子,打算直接侵入,却摸到她一身的冷汗。"时焱,胃……好……疼……好疼……疼……"她觉得她快要死了,五脏六腑皆在翻搅乱捣。"我不会被骗的。"时焱皱眉警告她,也顺便叮咛自己。闻晓虹没有办法答复他,因为她的嘴巴正忙着干呕。"喂!"时焱不悦地扳回她侧过去的脸。该死,她面无人色,凉如冰雪,双唇惨白,而且拼命打着哆嗦,好似随时就会撒手人囊。"喂?"心跟着她娇躯的冰冷在颤抖,俊美的脸孔亦覆上了焦急,生平第一次他感到了恐俱。让她骗也好,即使是假的也无所谓,他不能冒失去她的危险,他和她之间的账末清,他不准她就这么逃开。时焱忙不迭用浴袍包住她,接着大气都不敢耽搁地抱起她,然后星速火急地朝他的车子奔去。"不要!"闻晓虹是被梦魔骇醒的,甫睁眼,又看到在梦里嘲讽她的那张熟悉的阴美险庞,她再废尖声叫出,急着爬下床寻找庇护。"不要……我不是……不要那样对我……不要……""嘘——"看他把她吓的……时焱情不自禁地搂紧她受惊发颤的身子,柔声安抚着。"不要……不要……不要……"她使劲推开他,惟恐他又要对她动粗,像是在泳池边的狂暴,或是梦境中的残酷。"好,不要,乖。"时焱抓住她的手,将她的头揽近他的胸,让她听着他的心跳。沉稳低缓的嗓子则在她的耳边轻喃。"不要……不要……"惶惧的抵抗在他双臂围成的坚固堡垒内,渐渐化为获得安全的释然啜泣,一向被人呵护惯了的娇娇女,几时受过先前那般野蛮的苛待,于是越想越委屈,她反手环住他的腰,悲怆地伏在他的怀里哭诉。"你欺侮我……""对不起。"时焱抬起她的泪颜,以指抹去那如雨下个不休的甘泉。除了水柔,他对其他女人均采取漠视的方式,因为他一直不会应付亦懒得应付女人那一套,与其缠来缠去麻烦,不如选择封闭自己来得简单。可是那些城墙全在他以为她就要结束生命的刹那间崩溃,他忽然顿悟,他冰封已久的心房,早被她的娇媚吹融了,他对她的特别包容、关注和各种破例,以及欲望或介意、嫉妒别的男人,皆出于他在乎她,他——要她。故此乃他初次以男女之情温柔地对待女孩子,她是第一位,也会是惟一一位。"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坏女人。"闻晓虹抽抽噎噎地辩驳。"没事了。"是不是已经不重要,男人有欲望,女人自然也会有,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他要拥有的是现在与未来的忠诚。呵,原来抱着喜欢的女人,感觉非常好,知道她是他的,感觉更妙。"哎呀!"闻晓虹轻呼,他圈得太紧以至于压到她瘀青的痛处。"呃?"时焱只知道是她的腹部又开始作怪,不待她有进一步的表示,便仓惶按下病床边的警铃。"别按啦,我这不就来了嘛!"门立刻向旁移动,水柔软柔的笑声随即扬满整个病房。她在外面等候多时,总算有理由打断他俩的恩爱。"是你…"水仙子来干什么?闻晓虹好不容易有了血色的俏颜,矍地坍垮了下来,他刚刚难得的温婉,不会是挪揄她的另一种方式吧?"你好,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哪儿不舒服?"水柔以赞赏的眼光向她打招呼。能让冰峻的时焱失去他做人的冷静,谁能不竖起大拇指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