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紫禁城外,袁世凯双目微眯,射出一股慑人的精光。眼神虽然没落在杨逊的身上,但杨逊却感到喘不过气来,背后冷汗都浸湿了衣背。
“你是说,昨夜有队宪兵过来,假传我的命令?把你们城防营全部关押?”
“是……是的!”
“然后,你没有看清命令状?并且丝毫没有怀疑这个命令的真实性?而且眼见整个城防营全部被关押,你依旧没有警觉,不采取任何措施?”
袁世凯一连串的疑问,已经让杨逊额头汗流直下。心中哀吟,他们可是宪兵啊,一副冰冷充满杀气的凶狠模样,而且还拿着枪,谁敢怀疑命令状的真实性啊!对,终于知道早上的宪兵与昨晚的冒牌货区别在哪了,杀气,后者那不经意间散发的杀气,绝对会令人不寒而栗。
“卑职……卑职无能,总统恕罪……恕罪!”
“你是无能吗?你这是愚蠢!”袁世凯反而没有发怒,叹了口气,挥挥手道,“带下去,交给执法官处置!”
“杏城,你说的对,这个华愣子,终究不能为我所用!”袁世凯收回视线,看着一旁早已赶至的杨士琦,叹了口气道。
“总统,属下只是好奇,这支部队,到底是如何出现在紫禁城内的呢?”杨士琦虽然身为袁世凯的首席幕僚,诡计多端,但对这军事方面,还的确懂得不多。
“来!”袁世凯摊开地图,环视一眼围了上来的幕僚心腹们道,“根据资料,这个新军第二团乃是华愣子的绝对主力军团之一。可即使他们装备再精良,训练再有素,也不能从陆路,穿越鲁豫翼等省而达北京,却不被发觉。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海路!”
袁世凯一指渤海天津方向道,“这个华愣子对海军很是重视啊,收编了长江,巡洋舰队的十五艘军舰后,就一直牢牢掌握在手中。当年无论是奇袭南京。还是震动上海滩,所有的新军都是由军舰护送。所以我猜测,这个新军第二团很有可能是乘军舰,入渤海,从天津附近登陆的!”
“可是。即使是在天津登陆?天津离北京可也有一百多公里啊!为何我们毫无察觉?另外。他们又是如何偷入北京城。占领紫禁城地呢?”总统府秘书软中枢地一句话。立时让在场地所以幕僚互相对视。纷纷可以看见彼此眼中地担忧。
先不说华飞是如何做到地。单这个结果地心理威慑力。令人无法不感到惊骇恐惧啊!一个团一千多兵力。在北洋地地盘穿行一百多公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这是什么概念?北洋地兵防在人家华飞面前。简直形同虚设啊!
这还只是其中一点。他们竟然还能不发一枪。成功占领北京西门!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如果华飞是想攻打北京地话。恐怕此时北京地主人。已经姓华了。
袁世凯看出诸幕僚眼中地恐惧。当即拍了拍地图。哈哈大笑道。“其实也没甚稀奇。毕竟只是一个团千把人而已。做到隐匿行军。其实还是很容易地!如果我所料不差地话。北京城内已经混入了大量地密探。所以他们假扮宪兵队。假传我地总统令。误导了西门地城防营!由于口令地泄露和巡逻队地疏忽。才让他们顺利占领紫禁城!”
“这个华愣子。无非就是利用了一点。出乎意料!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会真地出军进驻紫禁城而已!看来。该是整军地时刻了!”
“诸位。还是来说说。怎么处置紫禁城内地这支客军吧!”
诸幕僚纷纷陷入沉默,这倒的确是个难题。你要说华飞这是攻占北京吧,似乎也不像,人家高举保护国家历史文化遗产地大旗。你要说他只是来参观的吧,可他的的确确是一支军队,一支装备精良的精锐部队。
这打,似乎没有名义,这留,却如鲠在喉,难受的慌!如果以总统的名义,下令他们撤出紫禁城,倒不是为掌握主动权的好办法。可假如对方拒不遵命,不但让总统地威信扫地,反而激化了矛盾,堵住了其他地退路。
“报告大总统,紫禁城新军二团团长希伯和参谋顾问巴特,营外求见!”
嗯?希伯?巴特?新军二团?
总统府秘书阮忠枢见状,立即翻开手上的情报资料,念道,“希伯,四十三岁,德军退役上尉,是最早与华飞结识地洋人。先后为华飞招徕十多名德军退役军官,为华飞军队的训练及组建,起了很大地作用。这些德军退役军官,大都在新军第二团服役或在合肥的铁血军校担任军事教官。”
“巴特,美国人,陆军退役上尉,曾毕业于美国西点军校。被华飞的重金招聘广告吸引,前来担任铁血军事学院的步军科教官。至于何时被委任为新军第二团参谋顾问,资料上没有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