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具体位置吗,带我去看看。”
罗伯特捡来的这枚护符很特殊,然而不知道如何使用的话它和废品没什么不同,稳妥起见还是调查一下为好。
“好吧,不过你可得保护好我,抢走这东西的时候那个人好像很生气。”乌鸦很人性化地用羽翼挠着脑袋。
………
庆典早已结束,冬夜的街道总是寒冷且寂静。
“你确定是在这附近吗?”维里恩质问道,他起码走过这条巷子八遍了。
“明明没错啊。”空中盘旋的罗伯特降了起来,“我记得就在这里的。”
维里恩若有所思地看向罗伯特所指的角落,那里看上去平平无奇,只有被飞灰染黑的雪,怎么看都不像有血液沾染过。
热量开始从他的身上开始传导,悄无声息地加热着地上的雪,这一小片区域的雪很快就被蒸发的一干二净,原本的石块铺就的街道也随之暴露出来,雪下仍然不见任何东西。
“这,难道是我记错了?”罗伯特反复确认过,位置确实没错就是现场与他刚刚看见的截然不同。
维里恩看了一眼手中的指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灰蓝混合的雾气似乎活跃了一些,涌动的朝向就对着那个角落。
见状,他缓缓将拿着指骨的手向前伸去,微弱的阻隔从指尖传来,试图挡住这种试探。
为了验证这种阻隔的由来,维里恩将没有拿护符的右手也伸了出去,效果与他猜想的一样,右手并未感觉那层阻隔,无法看见的帷幕只有通过指骨才能触碰。
“你没记错。”维里恩手指捏起,像做着什么把戏般掀开了什么。
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出现在了一人一鸟的面前,与罗伯特所说的一样,尸体的腹部有一条很长的伤口,血淋淋的肠子顺着伤口流到地上。
梦境教会风格的服饰,可能是一位夜游者。
夜游者的存在算不上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存在,只是没有亲眼见过,他们相较于明面上的那些神职人员也要更加神秘,维里恩曾经见识过他们穿梭梦境的能力,如果那种能力并不来自魔法,那就只可能是这神秘的指骨了。
“哼哼,我说什么来着,我怎么可能会犯那么愚蠢的错误呢。”乌鸦高昂抬起了鸟头。
“对不起,帮我看看他的记忆,能办到吗?”维里恩道歉的很果断。
“感觉没怎么成就感啊。”罗伯特叹息了一声,落在死去的夜游者身上,猩红的寄生虫从其眼眶处冒出,缓缓钻进了尸体的耳朵中。
搜寻记忆是个需要时间,趁着罗伯特还在忙碌,维里恩开始了对指骨的研究。
他伸出手抓住了透明的帷幕,轻轻一拉后,眼前又变回了空无一物的角落,帷幕就像是世界与虚幻之间的界限,换而言之空无一物的角落这边才是现实世界,而里面则是某种较为特殊的梦境。
再次拉开帷幕进入另一边,维里恩看了看周围,巷子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死者要么是在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杀了,要么就是从其它的地方逃到这里的。
结合罗伯特拿到指骨的时候,这名夜游者还未死去的这点来看,应该是后者,这名夜游者大概率与同伴失联,不然尸体和指骨应该早被其他夜游者回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