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这点,维里恩的“业务”一下拓展了不少,运气好点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一份图书馆的工作,再不济也能在告示牌前给人当翻译当当导游也行。
夜晚的街道很冷清,普林萨城并不像维里恩原来的世界那样到了晚上还是灯火璀璨的,忙碌一天的人们大都早早地入睡,为明天的早起工作而做准备,还亮光的店铺也只有酒吧和一些街巷里的风俗店。
维里恩走在街道上,边走边伸展着四肢舒缓劳累酸痛的肌肉,他忽有所觉得放下手向右前方看去,几名身穿制服的卫兵走到了他的面前。
“晚上好,先生们。”维里恩礼貌地问候道。
为首的卫兵颔首以作为回应,他的眼睛上下打量了维里恩一番:“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诡异奇怪的事?”
听见“可疑的人”,维里恩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今天在贝克家发生的事情,虽然有风险,但既然贝克目前为止都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不利的事情,那还是不要趟这趟混水为好,再说卫兵通常都会和教会成员有所联系,要真的查出贝克有什么异常,作为揭发者的维里恩大概率会受到教会的“照顾”。
维里恩摆出一副思索的模样,然后摇了摇头道:“应该没有,我最近的生活就像烤熟的卢达薯一样平淡。”
两名卫兵在随后例行检查地又问了维里几个问题例如:从哪里来的?目前的工作?住的地方在哪?
早有准备的维里恩拿出身份证明滴水不漏地回答了卫兵的所有问题,这个世界的科技积水还相对落后,证明身份的方式都是靠卡斯罗德内规定的机关部门发放的证件来证明,因为人群基数够大又没有网络能够共享信息,所以这里面有不少操作的空间。
通过罗格介绍的渠道,维里恩就弄到了一份身份证明,为此他就花了五枚卡罗币。
在问话都没有结束时,为首的卫兵给旁边的卫兵使了个眼色,那名卫兵顿时会意拉开了衣袖,一块棱形的透明晶石吊坠就绑在那里。
见此维里恩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他看见卫兵充满警觉的眼神时,马上停下来动作乖乖地待在了原地。
不能动!维里恩咬紧了牙关,肌肉紧绷着,在还不明确这块晶石的作用时,他都不敢再有动作,一旦自己逃了这不是明摆告诉别人自己有问题吗。
那块晶石凑到近前,维里恩能够看见晶石的内部纹刻着无数灿金色的纹路,这些纹路彼此交错重叠在一起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过了几秒晶石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那名卫兵在随后收回晶石,卫兵队长皮笑肉不笑地向维里恩说道:
“谢谢你的配合。”
目视着两位卫兵消失在街道尽头,维里恩才彻底放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他并不为此而感到庆幸,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受。
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维里恩推开酒吧的门,酒吧里热闹的气氛与外面冷清的的街道形成了鲜明对比,每位顾客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人自豪地张扬着曾经的事迹,也有人缩在角落小口地喝着涩口的酒,眼神充斥着对于明天的忧愁。
维里恩轻轻吐了口浊气,在吧台没人的地方坐下。
“想喝点什么?天气冷了要来杯威士忌暖暖胃吗,我们这的卢达酒也不错。”酒保放下被擦得程亮的被子询问道
“我要一杯卢达酒,加上一份炖肉汤,谢谢。”
“一枚卡罗币。”
维里恩从兜里摸出一枚金灿灿的钱币交给酒保,没多久一杯透明的酒液,加上一份热气腾腾的炖肉汤被端到他的面前。
舀起一块炖得软烂的肉块,维里恩几乎不用咬就可以送进喉咙了,白色的浓汤撒上了不少香叶与调味料,味道意外的不错,喝完这碗炖肉汤胃才开始渐渐暖和起来,维里恩终于有了还活着的感觉。
紧接着他又将那杯卢达酒给一饮而尽,冰冷的酒液入喉火辣辣的感觉有些呛鼻,好一会儿丝丝的甜味回甘才弥漫上口腔,谁能想到味道寡淡的卢达薯用来酿酒,酒会这么烈。
回到简陋的住所后,维里恩几乎到头就睡,他强打起精神回想着今天贝克家所遭遇的事情,对“贝克”的真实身份有了些猜想。
结合告示和贝克行为逻辑的矛盾,以及这几天普林萨城内的传闻和异样上看,“贝克”很有可能就是一名“亵渎者”。
即使不是也可能是与“亵渎者”有所关联,维里恩对“亵渎者”几乎没什么了解,但既然教会们不会容忍“亵渎者”的存在,那么他就还有后路可退。
一旦“贝克”对我有所不利,直接找教会举报就好,被怀疑与“亵渎者”有干系也总好过丢掉性命,只是举报的时机要把握好,万一“贝克”被教会逼太紧鱼死网破牵连到我就不好了……
第二天,维里恩很早就来到农田里,但贝克却不在这里,代替他来的是位头发稀疏的男人,男人对此的解释是贝克有要事要处理,未来几天由他监督这边的工作。
罗格几人并无所谓,对于他们来说雇主是谁根本不重要,有酬劳拿就行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维里恩认为这是个信号,后面的几天里很可能会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到底是什么能让“亵渎者”们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来普林萨城?”
“总觉得这肯定不简单。”
…………
等到今天的工作结束,趁着时间还早维里恩没急着回去,而是来到告示牌前找些自己能胜任的工作,因为是丰收的时节,告示牌被相关的雇人委托占满,这些委托要么是维里恩的“一只手”无法胜任的,要么就是时间冲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