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冥沧细细打量了月姝浅许久,在月姝浅问候完他祖宗十八代以后,独孤冥沧终于埋了下头“朕以前没见过你啊。”月姝浅身子微微颤抖,做足了人间女子的娇柔,苦着一张美脸,仿佛下一刻就要落泪。
“陛下日理万机,怎么会记得奴婢呢?”月姝浅的声音放柔了许多,独孤冥沧觉得自己的身子禁不住有些燥热,看着下方的女子,暗骂一句。
“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贴身宫女了,照顾朕的衣食起居,赐居琉璃阁。”月姝浅愣了,如同一道晴天霹雳,把她劈的外焦里嫩,她一想到要天天面对这个死人妖,就觉得右脚小腿疼得翻天覆地。巴不得一掌拍死独孤冥沧“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谢恩?”独孤冥沧的声音响在耳侧,吓了月姝浅一跳,原本阴云密布的脸又变的一副为难的模样。
“奴婢,奴婢鲁笨,怕伺候不好陛下……”独孤冥沧脸色一变,狠狠的瞪着月姝浅,月姝浅心里咯噔一声,咽了咽口水,决定继续装可怜,话本子上面不都是那么写的,装可怜是百试百灵的。
“那就来人,给我拖出去杖毙!”独孤冥沧大喊,月姝浅一惊。
“奴婢定能胜任的。”月姝浅吞了吞口水,还好没人来拉她走,杖毙肯定不会,但是以后再进来就难了,为了不让花精发现,她只能隐去妖气,靠自己进了御书房,智取啊智取,忍了,等我找到了魂玉恢复了灵力,我一定剥光你挂在城门上。
此时颇为得意的独孤冥沧不知道月姝浅已经在心里把他剥光大卸八块了。
“对了,朕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月姝浅愣了愣,名字名字,宫女里肯定没有月姝浅这个名字。
“奴婢叫小白。”独孤冥沧一怔,小白小白。脑海里慢慢浮现出那只狐狸的模样。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预谋的,这个宫女到底想做什么?想以小白的受宠而攀上高支么?脑海里又慢慢浮现了无说的话,她会回来的?她会回来的!难道小白是这个女人变得,怎么可能,人世间怎么会有妖呢?独孤冥沧睁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不会,肯定不会,刚刚还看到小白了,肯定只是巧合,了无总是说话说一半,说不定他的意思只是这个女人是自己命中之人。
月姝浅看着独孤冥沧的表情变化,只是默默不语。心里则在不停的骂着独孤冥沧,眼睛悄悄的盯着他身上各处,忽然,一块玉佩引起了她的注意,在独孤冥沧的腰间,一块清澈的白玉,上面雕刻了一条白龙,乘着祥云,难道这就是我的魂玉?魅杀说在死人妖这里,不管了,先拿过来看它有没有反应。
“你先回去把,一会儿朕让周传德给你送腰牌过去。”月姝浅点点头,行了个礼,就出了御书房,独孤冥沧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颇为疑惑,她没有行礼就离开了,肯定不是宫女,但是又不会武功,肯定不是来刺杀的,独孤冥沧看了看自己腰间的玉佩,难道是来偷东西的?
“影。”不知何处冒出了一个人影,浑身穿着黑衣,只留出一双眼睛“给我盯紧刚刚那个丫头,不要杀她。”黑影半跪行礼,随后消失不见。
月姝浅出了御书房,走了许久,转来转去不知该怎么走,到了一个地方,只见眼前是一片花海,漫天的桃花飞舞,竟和离洛那里一般有桃花林,只不过只有桃花林的十分之一大。月姝浅抬手轻轻抚过桃花,柔软的触感,使得月姝浅有些暗自神伤,自己这样不辞而别,离洛肯定生气了吧?对不起啊离洛,等我找到了魂玉就去找你。轻轻摘下一片花瓣,放在嘴里,嚼的时候是一股酸涩的味道,并不如离洛那里的桃花是有甜味的。
“你在干什么?!”抬头,便看到一个宫女,轻蔑的看着自己,很明显,那个宫女是嫉妒了她的美貌,找麻烦来了“你是哪里的宫女,竟敢毁坏御花园的桃花,信不信我告诉惠妃娘娘,赐你死罪!”月姝浅看着趾高气昂的宫女,心里憋气,手微微的握紧,惠妃惠妃,惠妃比皇后都大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柳儿姐姐,我看她呀,怕是想凭着这副面孔去狐媚陛下呢,不如直接把她拖去慎刑司,毁了她的容。”柳儿身边的一个宫女煽风点火的说到,柳儿一想,盯着月姝浅的脸就越发嫉妒。
“来呀,这个女人肆意破坏陛下赐给娘娘的桃花,给我抓去慎刑司讨打去。”柳儿也不怕了,直接下令,反正宫中紫惠妃位同副后,打死个宫女何其简单。周围的宫女一听到这句话,纷纷挽袖就准备扑向月姝浅,在柳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月姝浅的灵力也已经蓄好,眼看就要大战激发,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所有。
“都在干什么!不想活命了,信不信杂家告诉皇后娘娘,把你们全打发去慎刑司服役去。”尖锐的公鸭嗓,众人纷纷停手,对着太监行了个礼。
“周公公,这个宫女在这里肆意破坏娘娘的桃花,我们这不是在惩戒她吗?”柳儿说话的语气微微带着不屑,气的周传德手直抖,行,好一个恶奴,周传德又看向一旁似乎很安静的月姝浅,看起来,周传德更喜欢这个女子,周传德一声冷哼,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递给了月姝浅。
“小白姑娘,这是陛下让我给您的玉牌,陛下说了,这块玉牌好好保管,它可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玉佩,以后再有些恶狗,直接打死了就是,陛下会给你做主的。”月姝浅看着手中的玉牌,十分惊讶,这么块小牌子,就可以随便杀人了。
月姝浅眼光慢慢从玉牌移向柳儿等人,柳儿身子一颤,头上开始起汗了,连周传德都这么客气的人还手握整个皇宫宫人的生杀大权,把自己杀了惠妃娘娘也没办法呀,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听了这些墙头草的话,对她不敬了呢。
“谢谢周公公。”月姝浅看着已经将几人吓够了,便把玉佩别在腰间,对着周传德行了个礼,周传德瞬间受宠若惊,其实他不是怕这个宫女,主要是小白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印象太深刻了。
“不必客气。小白姑娘,这里还有个小宫女,陛下吩咐伺候你的,随你去琉璃阁同住。”众宫女又是一道晴天霹雳,暗恨自己怎么惹了这么个大人物。
月姝浅看着靠过来的小宫女,怯生生的,十三四岁的模样,不太敢抬头看着柳儿等人。
“谢谢周公公,麻烦您了。”周传德一笑,还是头一次有人对他这般客气,便甩了甩浮尘。
“客气了,我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你这姑娘,快回去休息吧,晚些时候陛下说要你伺候笔墨呢。”说罢。周传德瞪了瞪柳儿等人,然后才飘然而去。而在柳儿等人眼里就变了味了,就成了月姝浅太受宠,让伺候了陛下几十年的周公公也对她如此客气。
“奴婢不知道姐姐原来是陛下身边的女官,多有失敬……”月姝浅不应。人类果真是些欺软怕硬的恶狗。
“我看这桃花林长了许多杂草,惠妃娘娘看了肯定会不高兴,你们这么忠心,那便在这里把草拔干净吧!”柳儿等人一愣,平时在惠妃宫里虽说要受气些,但是平时还是很少做粗活的,手都细嫩的很。
“姐姐,这御花园的草都有专门的花匠司去抜呢。”月姝浅不言语,只是从手中慢慢的抚摸着玉牌,柳儿身子一颤“姐姐对娘娘一片忠心,妹妹们感同身受,一定努力拔草。”说罢。就挽袖上手,后面的宫女一瞧,也纷纷挽起衣袖,于是御花园里就出现了一群浩浩荡荡的拔草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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