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照片边缘的,向内蜷缩,微微扣着的,带着薄红的白嫩脚趾。
是放肆的勾引。
是不怕死的挑逗。
是和面前会议室内所有的规整的一切,所有井井有条,所有衣冠楚楚,所有能示人眼前的体面完全不同的——
是不为人知的糜乱,见不得人的不堪。
和放浪的轻佻。
是他心里……蠢蠢欲动的阴暗面和凌虐玉。
幸而。
幸而会议室的长桌遮住了一切。
瞿温书放回手机,还未能彻底移开注意,只沉寂了片刻的信息栏又是一振。
连夏:“哥哥怎么不说话?是难受了吗,好可怜哦,在对着我的腿噜吗?”
连夏:“变态。”
瞿温书呼吸一滞,拿着手机的手在一瞬间猛地握紧,暴起危险的青筋。
哪怕会议室内的人再迟钝,也能看出瞿温书的沉默。
更何况能坐在高管例会上的哪一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瞿温书接手“瞿氏控股”这么久,从刚开始的股权不稳到现在如履平地全权掌握,哪怕再冒进的决策,也从没有过这种游移。
企划部的女总监向来很有眼色:“瞿总是不舒服吗?要不然今天的会议先……”
“不必。”
瞿温书骨节分明的手向下扯了几寸领带,“刚刚处理了一些家事,继续吧。”
第二次了。
瞿温书想。
连夏。
这段时间宋勘不在b市,有个合作项目要去南方几天。
连夏给庭书发完照片,左右欣赏半天,觉得照的非常满意,于是又顺手转给了宋勘,发语音:“老公,看腿腿。”
上到宝贝,下到老公,只要是情话,连夏没一个字是讲不出口的。
但宋勘反应显然强烈的多,直接回了语音过来:“乖宝,再叫一声。”
“不叫。”
连夏嘻嘻一笑,“我要去洗澡了。”
“等等再去,陪我一会儿。”
宋勘声音都是哑的,“想我了吗?”
没想。
连夏不会想人,甚至只要一旦异地,他就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