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怎么好端端地要斗法啊?之前不也没怎么样吗?难不成是隐月先生的话惹得他不高兴了?”我一听到‘斗法’两个字,便急忙再一次问着坐在我旁边的宋和青。
但是这一次宋和青不仅没给我答案,而且他自己也是摇摇头。
就这样我们乘坐的这艘船,在两个人斗法的时候,时而摇晃,时而平稳。渐渐地大家也都习惯了。
在持续了半个小时以后,随着那位年轻姑娘端着菜出来,才打破了这样的局面。
“爷爷,你又调皮了,你把船弄得这样晃,让客人怎么吃饭啊?”这位年轻姑娘,估计就是刚才河哲口中的杏芳,但是和我们不同的是,这位姑娘丝毫不受船体摇晃影响,手中端着的菜没有一丝晃动,就连她自己也都很平稳地走了过来。
被姑娘这么一说,黎老先生先把手从桌子上拿开,笑着对老季说,“承认。”
“承让。”老季也把手从桌子上拿了起来,这时候船才算是真正变得平稳。
那位姑娘又陆陆续续地端上了几个菜之后,大家才开始动嘴吃饭,席间,那位黎老先生一边吃饭一边对老季说,“老朽不才,敢问先生出处?”
“黎先生客气了,在下观天宗季风扬。”老季也没有丝毫的隐瞒,直接双手抱拳,向老先生报出了自己的出处。
我本以为这位老先生会继续恭敬地和老季客套一番,但是没想到老季话音刚落,黎老先生又开口问,“既然先生是观天宗季掌门,刚才我又听你喊旁边那位白衣先生为师弟,那他就是出尘子了?”
其实黎先生的话,让我还是有些意外,因为就今天,无论是河哲和江洋还是面前这位黎先生,都对于隐月很感兴趣,或者说对于出尘子这个人很感兴趣。
隐月也没有正面回答,放下筷子,笑着对黎先生说,“先生说是,那便是吧。”
黎先生听了隐月的话立马放下筷子,朝着船内走去,大家看到眼前这一幕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放下手中的筷子,静静地看着彼此,唯独那个小姑娘很是镇定地继续夹菜吃饭。
不一会儿,黎先生走了出来,同时手里还拿着一张图纸以及一个木盒。
但是他没有走到我们吃饭的桌子前,而是在不远处的一个柜子停下了,然后转着头对我们这边说,“烦请隐月先生过来一下,老朽有东西要给你看。”
因为黎先生只喊了隐月一个人过去,这就更加地勾起大家的好奇心了,但是这时候老季似乎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不再盯着那边看,而是又拿起筷子,嘴里还说着,“这么好吃的江豚,你们不吃别浪费,我可不想白来一趟。”
尽管桌上鲜美的江豚很有诱惑力,但是我的目光还是盯着隐月和黎先生那边,恨不得自己脖子在长一点儿,就可以看见柜子上的东西了。
隐月走到黎先生面前,看了看柜子上的东西,然后抬起头对着黎先生说,“先生的这份东西,我既然能看,那么杨小友也能看,杨小友,烦请你也过来一趟。”
突然被叫道名字的我有些愣住,再三确认隐月是再喊我以后,我缓缓地站起身,朝着他那边走去。
虽然短短几步的距离,我脑子里飞腾的想法一时间都涌了出来,从隐月刚才那句话,我可以稍微判断出一点儿,那就是他能看,我也能看。
而我和他之间的联系就在于我们都是赤子之体,除此之外我就再也想不到任何的东西了。凭借着这唯一的共同点,我可以猜测出,这难道应该是跟赤子之体有关?
走到了柜子前,我发现柜子上摆着的是一张图,但具体是什么图我没办法定义,因为这个图上画的是一个人体,但是人体的内部,画的确实像地图一样,而非寻常的人体器官。
另外盒子里面摆着的是一个用木头雕刻而成的东西,我拿起那个东西仔细地确认了一番之后,发现了问题。
我先是回头看了看那边吃饭桌上的人,发现在老季的劝说下,那些人也都安心地开始吃饭,不再朝我们这边看。
然后我回过头来,低声地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东西的形状和我之前见过的一样东西很像,只不过是材质不一样而已。”
“那么就请小友说说,是什么东西呢?”隐月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为了凸显我,所以还是让我说出来。
“这东西看起来很像是玲珑,但是我之前见过的玲珑是玉一样的材质做的,这一个确实木头做的。”既然隐月让我说,那我就说咯。
可是没想到黎先生的反应一下子变得很激动,抓着我的手说,“你见过玉玲珑?你在哪里见到的?玉玲珑是在什么人的身上?”
“额,黎先生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我差不多是在今年年初见到的,当时是在一位姑娘的身上,但是后来我听说,那位姑娘去世以后,玉玲珑也就不知所踪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黎先生在听到玲珑两个字以后,反应这么大,但是面对他如此激动的表情,我还是把事情尽可能地简单直接地告诉他。
“那小友知道玲珑是干什么用的吗?”隐月在一次转头问我,全然不顾此时很是激动的黎先生。
我挠了挠后脑勺,然后假装似懂非懂地说,“我听说玲珑除了能吸收煞气以外,还可是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钥匙,而那个世界好像叫鬼域。”
‘蹦蹬’一声,黎先生手中拿着的木玲珑掉到了柜子上,然后他转过身,凑到我的面前,声音急促地问着我,“你连鬼域都知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面对黎先生如此近距离的发问,我稍稍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看着他说,“这些,我都是听说的,而且我以前只见过玉玲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木玲珑,没想到这东西还有好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