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为了……宁愿贫苦一生,孤独终老吧。”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不影响积德。总的来说事情还不错,没有恶化,至此徐子厚不再接管阴阳师之事……哦对了,那老树精当年还想拜托你爷爷什么事来着,我也不清楚。当时你还没走,徐子厚对那老树精的请求愣是当作听不见,现在老树精还耿耿于怀呢。”
白若旁若无人的轻笑起来,对老树精的心胸很是好笑。
徐晚容倒不怎么觉得,老树精虽说对于爷爷冷嘲热讽,但这果子,明显是看在爷爷的情分上,才给了自己这明明都不认识的人。
“哈哈,你以为老树精有那么慷慨?”白若的眼睛仿佛看透了徐晚容的心思,“他这是在巴结你这年轻的阴阳师吧,指不定当年委托之事,现在还有想法呢。你爷爷生前一直在研究如何规避这天谴,临死还不让老娘轻松……可惜啊,你这愣头青自己这么一头扎进来,难免还是沾染了因果。就算徐子厚的手串还在,你身上的阴阳师气息也渐渐浓郁……这或许和徐子厚的死亡也有一定关系,某种传承吗……”
徐晚容心里有些迷茫。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却没曾想爷爷到死都还在惦记着自己。当初的棺材究竟去了哪,徐晚容已不想深究了,只是这阴阳师,自己真能胜任?
“赶鸭子上架呗……对于你来说,这种事就算躲着,它自己也会撞上来,一来一去的慢慢就习惯了。”
徐晚容苦笑着,就那蛤蟆精的体型……算了,就算那熊精的体型,来这么一个,自己也经不起打呀,这阴阳师之事,听起来哪是慢慢就能自己学会的,可别在这慢慢的路上先去爷爷那报道了。
白若似笑非笑的看这徐晚容,看得后者一阵脸红。简安不禁在心里翻了翻白眼。
“你要说什么就说吧,看你对阴阳师挺了解,可你又不姓徐……”
“我的事再说,以后你自会知晓。现在呢,我想和你打个商量。阴阳师的修行我可以教你,当是你得帮我一个忙。怎么样,什么事都有其后果,有付出才能有所得,这很公平。”
“可你要我做什么事,万一你要吃我怎么办……你不会是狐妖吧?那我……”
“闭嘴!”白若气急,徐晚容话还没说完就想炸毛了,“老娘对你不感兴趣,就算你愿意,你以为你现在够我用几次的。”
“呸,不要脸。”简安满脸通红,话题越进展越跑偏了。简安走出屋去,眼不见心不烦。
“你不会真是狐狸精吧?”徐晚容吞了口口水。这几天的所见所闻,让他对于以前听说的某些狐妖传闻,有些尴尬起来……
“哼,小鬼,过了这家就没这店了啊!能教你的还真有那么几个,但相信姐姐,我可算是好说话的了。”白若把玩着自己的芊芊玉指,没好气的撅着嘴。
也不知这“姐姐”究竟多少年岁了……
“那白若,只要你所说之事我能办到,且不是什么违反道德的事……我希望你能教我阴阳术。”
“你小子挺机灵,不学阴阳术以后估计你会更危险,脑子转弯的速度比徐子厚那顽固好多了,有前途。”白若开心的拍拍徐晚容的脸。这是自认识以来,白若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徐晚容想着自己怕是亏了,但看这眼前的妖精,心里叹了口气。怎么说也是爷爷的故人,罢了。
“那我们就……嗯,我得好好想想,对了,先和你说说这树精果子的用法。用处你大概知道点吧?”
徐晚容点点头,将蛤蟆精的事简单的对白若说了说。
白若听见蛤蟆精,也没说什么,拿起放在了桌子上的树精果,手指一用力,那在徐晚容看来硬的和石头似的果子居然真像个鸵鸟蛋似的,咔嚓裂开了几条缝。
正当徐晚容惊叹着,白若手臂一挥,徐晚容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残影闪过,紧接着心口一痛,仿佛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给挖了出来。
哇,狐妖……吃心不吃人么?
念头一闪,一股泛蓝的光从胸口爆开,在徐晚容周身环绕一周。徐晚容睁开眼,自己竟飘在了半空,一个蓝色的泡泡把自己包裹在其中。
这泡泡给徐晚容某种熟悉的感觉,手上一轻,低头一看,手串已是到了白若手上,不知白若要做什么。
想到手串,徐晚容仔细一看,这一片天地,就在此刻,不一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