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马军有些感慨地说道:“在今天之前,我也做过几次股票,但都是靠消息。每次有消息了,我就溜出去做一点,总的来说,有赚一些小钱,我也一直认为靠消息炒股是唯一的方式,我不相信这里面存在什么技术。
但是今天,当我押上了大赌注之后,我突然发现,所有的波动都被放大了,大到让我无法思考,我的行为完全被情绪左右着。今天要是没有你在,我估计已经被正反耳光抽得爬不起来了。”
李默笑了笑,说道:“那是因为,你所有的决策都是建立在希望和恐惧之上,而这两种情绪,正是庄家和主力用来控制你的工具。”
马军看向李默,问道:“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受到这两种情绪的影响?”
李默摇了摇头道:“我当然也有,但我一直在努力摆脱这两种情绪对我的干扰。我让自己的注意力尽量集中在对整体行情的预测和个股走势的分析上,我更在意我的判断是对是错,而不是我赚钱或者赔钱,因为如果我的判断是对的,我总是会赚钱,反之,就一定会赔钱。”
马军摇摇头道:“哎呀,我估计,整个香港做股票的,也没几个像你这么认真的。反正啊,我是做不来。让我每天花几个小时记录、复盘,又是圆圈又是三角的,那真是要我的命了。”
李默沉默地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开口说道:“相信我,如果你不是把投机当成一件严肃的事来对待,那么最好远离它。”
马军愣在那里,他想起了坤叔对他的告诫。
李默转过身来,看着马军,异常认真地说道:“投机是一个充满魔力的游戏,但也是一门严肃的事业,要在这里取得成就,需要学习很多东西。但许多人只喜欢交易的刺激,梦想着一夜暴富,既不学习,也不反思,这就像打仗,赤手空拳就上了战场的,就算侥幸一时不死,早晚也是要战亡的。”
马军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是你说的这种人。”
第二天,两人再度踏上征程。在路上,李默提出一共动用2,000块资金进行买卖,剩下的2,000,只在机会特别好的时候再投入,这样一方面给自己留有余地,另一方面,也不想太过招摇。经过昨天的事,马军不再自作主张,答应完全根据李默的指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