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话题和语气。周为川眼底聚集起笑意,捏住他的下巴,像是要仔细端详,却又很快给出答案:“好看。”
岑樾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经常盯着周为川看,有时候色眯眯的,有时候一看就是在心里酝酿些坏点子。周为川早就习惯了被他盯着看,但今天明显有哪里不同,那眼神比以往透亮,似乎去掉了一些聪明小动物自带的戒备心。
“这次出差回来,工作是不是能轻松一段时间?”岑樾问他。
“理论上是,”周为川轻轻握住他的后颈,“手里的几个项目暂时都没有什么急事。”
岑樾垂下眼:“……嗯。”
和周为川从济平分开,又各自经历了新的旅程后,他本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想说,或者想第一时间问问他,那句“爱人”是不是代表着他想要继续和自己走下去。
但他现在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又或者是不着急去说了。
二十天前,也是在这间公寓,他质问周为川是不是不爱他,周为川说要各自冷静。
可能正是因为始终没有把话说满,所以时隔半个多月,兜了两个圈子,当他们回到这里,忽略时间,地点骤然衔接上,一切仿佛得到了重置。
好像没有过那些争执、沉默、靠近和背离,此刻的亲密代替了一切,也回答了一切。
施加在后颈的力道不轻不重,因此还是要看岑樾自己,而他选择温驯地低下头,和周为川吻在一起。
……
浴室空间不大,水汽弥漫,岑樾看不清周为川的眼神,但错觉中他是不那么平静的。
他仰起脸和周为川接吻,水流淌过两个人的身体,抬手覆上他的胸口,被那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扣住,然后他感受到周为川的心跳。
这大概是第一次,他发现周为川的心跳比自己还要快。
周为川没有刻意温柔,但也远算不上粗鲁,只是因为太久没有和这个人皮肉相贴,岑樾敏感得惊人,周为川稍一触碰他,他就像是被触到了某个开关,身体起反应的同时,还感到一阵鼻酸。
“怎么要哭?”
周为川抵着他的鼻尖,指腹擦过他脸上的水珠,嗓音带着点隐忍的哑。
“没……”岑樾踮起脚,把肉棒往他那根上面蹭,“再摸摸我……”
等不及到床上,甚至等不及做爱,他们在浴室浑身赤裸着相拥,性器挨在一起,用手相互抚慰。一次结束后,只消一个吻,就衔接上了第二次,好像昏天黑地,什么都顾不上了。
周为川第二次很久,久到让岑樾害怕,只用手根本应付不过来。
阴茎硬得赤红,像一柄凶器,柱身上筋脉勃动,囊袋鼓胀,抵着他的腿根。他想要蹲下来口交,被掐住下巴,无声地训诫。
“为什么不可以?上次你也没让。”他眼睛红红的,睨一眼周为川,莫名觉得委屈:“你不喜欢了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
周为川喉结滚动,终究还是松了手,任由岑樾含住他的冠头。
湿热的口腔裹上来,他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捱过一阵施暴的念头。
岑樾吃得很认真,整根鸡巴都被他用舌头舔过,甚至笨拙地做了深喉,尽管失败之后还是要抬眼看自己,下意识找安慰。
周为川垂眸看着被水淋湿的小动物,心想,淋湿了还能飞走吗?
但其实飞走也不代表两手空空,因为岑樾不是气球,他是独立的、有能力扇动翅膀的蝴蝶,他可以选择飞走,也可以选择在飞行后降落回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