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显很是受用。
岑樾高潮的样子非常漂亮,他也总是不知羞耻地让周为川看。他仰起脖子呻吟,抚摸自己的乳头和胯部三角区,眯起眼睛,不仅没有被压制的自觉,有一瞬间竟像在挑衅。
他等着周为川的反应,期待那会是怎么样的惩罚,可出乎意料的是,周为川忽然偏过头,吻了他绷直的小腿。
“啊……”岑樾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射了。
周为川也快要抵达极限,囊袋吊起,柱身上流满了前列腺液,因为岑樾的高潮,马眼上的那道缝裂开,又淌出一股。
气味很浓,颜色浊白,似乎已经混入了精液。
他最后在岑樾腿间重重地进出几下,挑了个刁钻的角度,下压龟头,精液尽数浇在他刚刚疲软下去的阴茎上,把他腿间弄得乱七八糟,糊满自己和别人的东西。
而后他粗喘着俯下身,自然而然地拥住岑樾。
高潮后的失神被拥抱填满,岑樾搂住他的脖子,忽然在想,自己现在算是了解周为川了吗?
有次他发现周为川在熬夜看欧冠比赛,很是震惊,问周为川说,周工,你好神秘,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会读诗,会弹琴,会看足球比赛,一边做着旁人看来意义重大的工作,一边又生活得如此松弛。
彼时周为川正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朝他伸出手,示意他来自己怀里,并笑着回答:“是个普通人。”
可岑樾从来不觉得周为川普通,相反,他第一眼就觉得周为川和别人不一样。
“好爱你啊周为川……”他手指一下下点着周为川结实的背肌,像在他身上弹钢琴。
周为川也流露出餍足松弛的一面,摘了眼镜,拨开他额头上黏着的凌乱发丝,饶有兴致地问他:“爱我什么?”
岑樾就很诚实地说出当下的感受:“你给我很棒的高潮,我好喜欢。”
而周为川喜欢他诚实的样子。
他弯了下唇角,目光中掺入几分柔情。动作却不那么温柔,他握上岑樾的侧颈,拇指指腹抵住喉结,施力,让他脸色潮红,轻微窒息的同时,低头和他缠吻在一起。
时间仿佛被拉长,放慢,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无人催促,不必思考复杂的事,只需要交换体温和体液,给彼此快乐。
半夜,岑樾被风声惊醒了一次。
他贴着床沿侧躺,刚好面对着窗户。小区里,不知是什么东西被吹倒了,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他被迫清醒了几分。
和肆虐的风声相反,周为川的呼吸在安静的卧室内听来无比清晰,仿佛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
岑樾伏在枕头一角,静静听了一会儿,察觉到睡意再度上涌,他翻过身,主动挪到床中间,拉过周为川的手臂,偎进他怀里。
他不知道这段恋爱会谈多久,但至少现在他很满足。他认为周为川也和自己感受一样,因此并不希望改变现状。
在岑樾的人生观里,爱情不该是台风过境,不该破坏城市原本的版图。
如果是温和季风,只做城市绚丽漂亮的装饰,在最好的季节结束时离开,那再好不过了。
只不过他忽略了风是多么捉摸不定的东西,就算是有规律可言的季风,也不会百分之百遵循天气预报。
风一旦吹起来,无论一个人多么自持,以为自己能够有所掌控,都无法阻绝它的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