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王府里四处都一片宁静,只是客苑中的一处,还亮着微弱的光。橘色的烛光轻轻摇曳,照亮这一小处天地。
烛台旁的椅子上,靠坐着一个人,正是八王爷宋铭祯。他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面前跪着的三个人,笑得既温柔,又残忍。
王贵和香儿并肩跪在一起,瑟瑟发抖,泪如雨下。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得罪了谁,怎么会被深夜带到此处。而跪在另一边的冯二丫,则是冷静多了。因为对于她来说,活着或是死了,几乎没什么两样了,所以她反而什么都不在乎了。
安静的气氛,好似一只无形的手掌,将王贵等人的心脏握住,又不停地揉搓着,压抑的人之将要发疯发狂。正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
进财一脸木然的走到自家爷身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薛家二小姐已经被灌下失疯药,再不能清醒正常了。”
王贵听了这话,吓得好悬尿出来!薛家二小姐?那不是薛夫人的女儿吗?怎么会被灌失疯药?这些活阎王到底是谁啊?
“很好,这就料理了这几个吧。”宋铭祯淡淡的开了口,用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出了极其残忍的话。
王贵和香儿吓得浑身直抖,立刻都叫喊起来。只是,他们的嘴都被破布给堵上了,任凭他们唔唔乱叫,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想说话吗?”宋铭祯微微一笑,轻声问道。
添宝和另外两个黑衣人,适时的将他们三个的头拉起来,让他们看清眼前坐着的宋铭祯。
当三个人看清眼前的人时,都露出不解的神情。因为,这人他们都没见过啊!这。。。。。。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英俊男子,到底是谁啊?
香儿看见眼前的男子如此俊逸贵气,立刻两眼发亮。她想着:这样的男子,才是真真的谪仙人物啊!自己要是能服侍这样的人物,哪怕是一晚上,这辈子也是没有白活啊!于是,立刻挣扎起来,想往前靠去。
看到香儿眼中那对自己的贪婪之色,宋铭祯气得够呛。这个污秽的东西,都这个情况了,居然还敢打自己的主意?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要找死,神佛难挡啊。。。。。。
进财此时就站在自家爷身旁,自然也看到香儿眼里的不堪神色。进财这个气啊,这个下贱坯子,居然敢如此玷污自家爷,真是活够了!他还在生气呢,突然感觉到自家爷的目光,立刻转头去看自家爷,看到了自家爷那玩味的眼神。得,这祖宗又是要祸害人了!
进财偷偷叹口气,走到香儿身前,将香儿嘴里的破布给拿了出来。
香儿眼里显出惊喜,立刻就说到:“贵人,小女子什么都听贵人的,贵人不要杀我啊!”
“哦?什么都听我的?”宋铭祯笑盈盈的,两只眼睛,弯成两轮新月,眸光点点,很是迷人。
香儿看着眼前的人,不自觉的就呆住了。这,这也太俊了!自己别说服侍他一晚,就是这会儿,见到他的笑容了,即刻死去,也是值得的啊!
王贵这时自然也发现了香儿的异常,作为一个男人,他即使现在受制于人,也还是难忍绿云盖顶啊!他气得面红耳赤,直往香儿那边挤,恨不得立刻咬死那个小贱人。
进财反手也将王贵嘴里的破布拽下来,看着他冲着香儿一侧的耳朵,就要咬下去了,立刻抬脚将他踢翻在地。笑话,自家爷还没玩的尽兴呢,哪里能让他们狗咬狗?
香儿也被王贵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刻哭道:“贵人救我啊,那王贵要杀了我呢!”
宋铭祯看着眼前的戏码,微笑着说:“你这样的美人,怎么会和他这种粗鄙之人呆在一块儿呢?”
香儿一听眼前谪仙般的男子称自己为“美人”,整颗心都要飞起来了,立刻答道:“贵人你不知啊,小女子本是良家人,被拐子给拐到此地的,又被这王贵给买回去的。贵人,小女子早就受够这王贵了,他心思歹毒,根本就不是人啊!贵人,救救小女子吧!”
王贵在旁边好不容易才爬起来,听见香儿如此说,气得差点爆炸了!这个贱人,自己平日里对她那么好,她居然为了一个将他们绑来的人,如此辱骂自己?自己真是瞎了眼啊!
宋铭祯低下头,轻轻的笑了一声,然后转头问王贵道:“是薛夫人指使你,将那朱砂鱼弄进八王府,给林贵妾吃的吧?”
王贵全身一震,吓得够呛,不禁想着:这人是谁?为何知道如此秘密的事儿?王贵那双绿豆眼骨碌碌的乱转,想了想,之后蛮横的答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说谎!我知道,是薛夫人,一定是薛夫人!我不知道什么鱼,但是前一阵子,薛夫人身边的王嬷嬷来找过他,王嬷嬷是他娘老子,来找他办的事儿,一定都是薛夫人指使的!”香儿声音尖锐的喊道。她现在恨不得把什么都告诉眼前的英俊男子,好让他高看自己一眼。
“你个小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没有的事儿!”王贵听闻眼前人问到朱砂鱼,就知道要不好,于是赶紧要撇清自己。
“什么不知道?那个什么害人的鱼,是巷子里于六儿养的,你们两个专门发那断子绝孙的财!你当我不知道吗?”香儿死死咬着王贵不放。
“你。。。。。。你个该千杀万剐的小贱人!我。。。。。。我这就弄死你!”王贵气得双眼通红,使尽全身的力气,往香儿那里滚去。可惜,进财一脚又把他给踢回来了。
“既然不愿意这么说,那就换一种方式吧。”宋铭祯笑眯眯道。
他的话刚说完,添宝就一把将王贵按在了地上,一手将他的嘴捂严,一手不知从哪里掏出把匕首,有力刺向王贵的右手掌,一下子就刺透了。匕首扎到地上时,发出了尖利的碰撞声,听的人心惊胆颤。
王贵痛的差点儿昏死过去,只是他无法发出声音,只能本能的抖动着身体,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种方式如何啊?”宋铭祯笑着问道。
王贵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拼命点头。添宝见状,松开了捂着他嘴的手。
王贵不敢再啰嗦,他怕自己再惹怒眼前的男子,立刻竹筒倒豆腐,吐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