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子站在那里想了半天,也就冷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来,只得想着拖一天算一天吧,等明天抽时间,悄悄对杨说,要他带上自己私奔,只要两腿一开溜,哥哥就把自己无可奈何了,天涯渺渺,人海茫茫,哪里没有一个自己和杨的藏身之处呢。到时候,和杨生几个孩子,一会儿喊爹一会儿叫娘的,那小日子别提有多甜蜜,她越想越是开心,也不禁脸颊都红了,又想又羞,又羞又想,又站了一些时候,该回去歇歇了,她方才转身进屋,宽衣解带,上床入眠。
第二日,樱子迟迟没有起床,竟然发起高烧来,躺在床上说胡话。藤原太郎得知了,急忙赶到妹妹住的茅屋,见了妹妹迷迷糊糊地满嘴胡话,语声急切,听不清楚她嚷些什么。藤原太郎好生着急,喊来队伍里面的郎中,给樱子把脉看病,给樱子灌了几碗药都没有效果。郎中都没辙了。这时,杨文斌几个听说樱子生病,都一起来看,看到樱子躺在床上,满嘴胡话,有时候还手舞足蹈,几个都有些着急,毕竟这个樱子,心地善良,比其他倭人大是不一样。樱子的嚷嚷声里,有时候听到她喊杨文斌的声音。几个都明白,但也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杨文斌说:“斜月三星观的观主,是我师傅的好朋友,他医术高明,请得他来,想必能治好樱子的病。”藤原太郎听了急忙说:“那要怎么样请得他来?”杨文斌说:“事情紧急,说不得,我马上去走一趟。”藤原太郎说:“找个人和你一起去吧。”几个弟兄伙人人乐意和他一起,杨文斌喊了权兵为和王小角两个一起走一趟。两个欣然,三人马上就出发了。
杨文斌带着权兵为和王小角,匆匆忙忙地下山,风风火火地到了斜月三星观。一推开道观门,只见开门的竟然是饶远,原来他打算与翁卵人两个一起去闯荡江湖,但是因为思念师傅,也想把杨文斌背叛的事情向师傅禀告一下,就先回了斜月三星观。可巧,师傅出观云游去了,他正在观里歇息两天,然后下山去找翁卵人两个,和他们一起重振蒙子树寨,再拉起一支打倭寇的队伍。忽然听见有人敲门,道童睡得死没有听见,因此饶远起身去开门。哪里想到,来敲门打户的竟然是杨文斌这个叛逆。饶远勃然大怒,一手指着杨文斌的鼻子,大声喝道:“你这个畜牲来这里干什么?看我宰了你。”说着话,拔剑出鞘,直取杨文斌。杨文斌看他开门之后脸色乍变,顿时起了一点戒心。看见饶远忽然挥剑,急忙一跃避开,权兵为和王小角也惊了一下,跟着忙忙避开,嘴里喝道:“你干什么?我们惹你了?”饶远瞪眼喝道:“不错,你们不但惹我,你们还惹了万千大明百姓,我要替他们讨回一个公道。”话音未落,挺剑直取杨文斌三人。杨文斌三人一边闪避,一边喝道:“我们来清道长治病救人。你不要耽误我们。”饶远咬牙切齿地说:“我耽误你们,你们这些贱骨头杂碎,我恨不得一嘴咬死你们。”一边厉斥,一边挥剑乱砍过来,迫得三个人连连后退。这时,那个打瞌睡的道童醒了,被打斗的声音惊动,急忙出来看动静。看了饶远挥剑,要杀杨文斌三个,不禁愕然起来3“师兄,那不是杨师兄吗?你怎么和他打起来了?”饶远愤怒之下,也不及解释,暴喝道:“因为他们该死。”话音里,出手更狠,昭昭直取要害哪里。嗤地一声,王小角臂膀上被划伤了一道口子,衣襟破裂显出血痕。王小角大怒:“我难道怕你?”话到嘴边,手里武器挥出,狠斗饶远。
王小角奋力斗饶远。杨文斌急忙对那个道童说:“小师弟,师傅在家不在?”道童说:“师傅云游去了,饶师兄怎么和急忙打架呀?你们招惹他了?”杨文斌说:“这个事,一时半会说不不清楚。师傅既然不在,我们去了。”说着话,大声韩王小角走人。王小角也想走开,无奈饶远缠着他,就像缠着一个杀父仇人一样。王小角多斗得几个回合,落了下风,有点气喘吁吁的。饶远占了上风,更是不依不饶,一心要刺死王小角才罢休一样。杨文斌看了王小角处境危险,只得出手,从另一边攻击饶远。饶远腹背受敌,自然开始难堪起来,支拙费力。权兵为站在一边看着三个人斗狠,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那里干着急。那个道童也张皇不安,嘴里一会儿喊饶师兄住手,一忽儿喊杨师兄罢斗。可是饶远在盛怒之下,怎么会听他的?虽是不敌杨王联手,却也不怕,裹挟着心里的万千火气,勉力而战。那个道童看了无法阻止,嘴里大声叹息,复又跺脚。杨文斌虽然与王小角联手,但是出手下招,可以说是点到为止目标是为了阻吓饶远。王小角却由于胳膊带伤而怒,出力厉害,陡然间,飞起一窝脚,踢在了饶远的背上,饶远一个踉跄,身子往前一个趔趄,踉跄几步,身子摇晃险些儿摔倒。
此时,王小角正要赶前去给饶远刺上一剑以还痛,忽然,不知道哪里飞来一个手爪,如利钩一样,瞬间从王小角的手里夺过了武器。王小角只觉得眼前一花,也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武器就忽然脱手而去。正在惊愕之间,面前忽然站了一个人来,杨文斌急忙,正是观长。杨文斌急忙喊到:“师伯。我是杨文斌。”道长负手在后,说:“文斌你怎么不去打倭寇,反而来此和饶远斗什么啊?”不等杨文斌回答,饶远大声说:“师傅,他们投靠了倭寇,现在和倭寇是一家。蛇鼠一窝。”道长听得大惊,起初的一脸淡然,瞬间不淡定起来惊讶地看向杨文斌。杨文斌急忙说:“师傅,我有苦衷的。”饶远大声喝道:“你有屁的苦衷,还不是贪图荣华富贵,见不得富人过的日子。”道长听了,冷冷地说:“文斌,那你说,这是不是真的?”杨文斌一时间变得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嘴里支吾着,却发不出声音来。
道长变了脸色冷冷地说:“如何?你无话可说了吧?”说着话,他依旧站着原地不动,疏忽一晃,一个巴掌飞了出来,啪地一声狠狠地扇在了杨文斌的脸上,打得杨文斌一个趔趄,顿时,脸红肿了半边。哇地一声张嘴一吐,吐出两颗带血的门牙。杨文斌用手捂着嘴边,惊愕地看着道长。道长看也不看他一眼,吐出几个字来,有如斩钉截铁:“我替你师傅管教你你这个师门败类。”杨文斌听了,傻愣愣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