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把头卵火冒得直骂娘。杨文斌几个看了,心里好一片酸涩,欲哭无声,眼泪徘徊在眼眶里,欲滴未滴。想起片刻之前,这些好弟兄伙都还好手好脚,有说有笑,片刻之间,怎么就阴阳两隔、沉睡不醒了呢?杨文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里所看见的一切。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又不得不信。
马总兵吩咐抢救,争取把灾难减到最低。
忙碌一阵,虽然救得一些伤者,但是那些已逝的灵魂,显然已经回天无力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脸色渐渐白了,身体渐渐硬了,灵魂渐渐走了。烧毁的屋子,经过一阵扑救,水尿起上,或泼或浇,只残存着一些漆黑的断柱,地上遍布破烂的瓦砾,混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各人都心疼不已,大骂该死的七十六人队,马总兵更是心痛得蹲在了地上,两眼流泪,曾几荷时,受到过这种挫败,关键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呀,如今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进了鬼门关。如何去面对他们的家人,面对他们那失望的脸色,失望的心情,灭绝的希望,无法挽回的生命。一切都无法可想,在沉甸甸的心里,在破碎不堪的心里,只有叹惋,只有感伤。徒唤奈何,难道那些七十六人队就无法对付?他们是厉鬼,他们是恶魔,他们是魑魅魍魉?
勉强收拾了残局,马总兵整个人变得黯然了,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待在屋里不出来,饭也不吃。
熊阳北们七个看了眼前的惨剧,都震惊不已,为这七十六人队的穷凶极恶而震撼,他们虽然嘴里没有说话,但是心里都在想着,要早点赶回去,及早把眼前看到的情况,及时告诉给余寨主,让他早做准备,防范那支神出鬼没、凶神恶煞的七十六人队。杨文斌看了七十六人队虽然近在咫尺却总是找不到他们的踪迹,心里就有气,看着熊阳北他们几个要走,就去告诉马总兵,自己要出去探听七十六人队的踪迹,马总兵此时早乱了方寸,心里空荡荡,又如乱麻一堆,也就让杨文斌去了。此时,那三个道士,只有饶远没有在身边,只有田力子和罗均贵在身边,就带着他两个还有那个权兵卫一起出门。
一堆人出了地,向着前面走去。
走了一些时候,看见就要路过岭坡县城,陈三二忽发奇想:那些七十六人队干事如此风卷残云,所过之处寸草不生,难保他们不会打县城的主意,其余几个一听,都觉得有理,也不急于回山,就商量去岭坡县城里看看是否有七十六人队的踪迹。
走进县城,还是看见热闹的景象,但是也有一些人呢在小声地说起附近村镇遭到的浩劫,死了多少人,丢了多少财,毁了多少物,人言种种,不一而足,说什么的都有。听得其他人心里直发毛,也有胆子大的哈哈大笑,没有当做一回事,其他人则说:“看你还笑!你是祸事没有上门,等到祸事临头了,你才知道厉害,那时候你就笑都笑不起了。
杨文斌看了县城里暂时没有动静,就想要去县衙看看,那个尉迟囧是个难得的个好官,值得去拜访。只是去了以后,地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他,不告诉他吧,唯恐祸事降临,告诉他吧,又怕被马总兵责怪,地遭袭,到底要不要保密,还不好拿主意。
就这样犹犹豫豫地到了县衙门口,走在前面的杨文斌却立定了脚步,不肯再往前踏一步。其他几个觉得奇怪,问他,他说了,几个也觉得为难。毕竟事先没有征得长官的意见,自己怎么敢随便拿主意呢?但怕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