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膳监准备的早点,清爽可口,就那桂花杏仁膏朱由检尤其喜欢,多吃了两个;唯一有点破坏用餐环境的,就是对面口沫横飞的户部尚书杨成。
“殿下,今年山西西部河北北部靠着京城这一带遭了旱灾,春耕之时便一直无水播种,这眼看到了夏收之际,恐怕今年京城周边的许多地界收成都要减半,到时候多半要闹出一场饥荒。臣以为当早做准备,两湖江浙的粮食,要多调入京城周边几大常平仓,以备不时之需。”
“杨大人说得漂亮,加调粮食,买粮的钱你出,漕运的钱你出?”魏忠贤立即反驳。
“魏公公,此为天下百姓生计计,本官以为,今年临时加征两湖江浙地区的一厘抗旱救灾税,至于漕运,臣想来漕运总督一定会体谅朝廷的难处,多走几艘粮船而已。”
“又加税,杨大人难道不知道,每次朝廷加一厘,下面的州县就敢加一分?已经加多少了,如今还要加?不怕把百姓逼死了?”
朱由检十分诧异的看着魏忠贤,按理说这货可是千古大恶人,贪污起民脂民膏来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怎么可能为那些平民百姓发声,难道今日转了性?
不过朱由检倒是高看了魏忠贤,魏忠贤因为贫困潦倒,自噶一刀进了宫,混成了今日的九千岁;但他绝对不会同情那些和他曾经一样艰难求生的贫苦百姓,反而他作为一个挣扎上岸的幸运儿,幸灾乐祸的看着还在苦海中挣扎的劳苦大众,为他们主持公道?不可能,反而贪污起来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不过,他作为那些贪官污吏横征暴敛的曾经受害者,对朝廷加税地方官员加征导致百姓没有活路自己也要嘎一刀,又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总结起来,魏公公心里扭曲变态。
“加税,确实不妥当!”朱由检虽然只有浅薄的历史认知,但是他也大概知道,明末之时,财政难以为继,百姓赋税极重,一遇灾害,便有农民起义,募兵剿匪,便又得加税,一加税,就有百姓造反,造反,又得用兵加税。最终陷入了加税造访加税再造反的恶性循坏,自己也就完在了李自成的手里。
“立即逮捕李自成,张献忠!”朱由检突然想到这两个会将王朝和自己一起葬送的名字,当即就忍不住说道。内阁众位大臣一头雾水,难道这两人是信王情敌,还是抢了信王风头导致打击报复。
“老奴遵旨。周大人,这事你们刑部办,还是东厂办!”能把天启皇帝哄得服服帖帖的魏忠贤,对于领导交办的事情,只有执行绝不会有半点质疑。
“殿下,这两贼子,可有具体罪行,臣立即着人查办!”
“举国上下,所有叫李自成张献忠的,全部逮捕。”朱由检按耐住了内心的悸动,反而说出了一个更荒唐的命令,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两波人,等待他们的反应。
“殿下,殿下,全国叫这两个恶名的人不知繁几,抓捕这么多人不知道闹出多大的动静,此事师出无名,恐怕不妥!”脾气有些暴躁的李茂当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