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身体不要也罢,反正爹也不见得心疼。”抹了抹眼泪,钱莺赌气地来了句。
钱员外正好在这时候进来,听个正着。
钱莺听到脚步声,侧过头去看,看到了钱员外,又立马撇过头,似乎不愿见他。
“老爷好”,小翠行了一礼,钱员外挥手示意她退下。
小翠离开后,阁楼房间里只有他们父女两人。
“闺女,生气呢?”钱员外找了块地方坐下,笑着问。
“哼”,钱莺冷冷一哼,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慢喝着,没有搭理他。
钱员外丝毫不在意,把玩手里的玉扳指,“你就这么想出去啊?只是玩吗?告诉爹真正的理由。”
“理由?还有何理由,本来出去就是为了玩。”
“是吗?外面真这么好玩?还是说看上了哪家的穷小子,准备去私会呢?”
钱员外话一出,钱莺心里一咯噔。
不会吧,爹知道了?
不过,钱莺转念一想,爹知道也好,早日把这门亲事办了,就不用饱受相思之苦。
“什么穷小子,爹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他穷是穷了点,可他有文采,写得一手好字,现在正为考科举刻苦用功呢。”
钱莺对钱员外的用词十分不满意,细数着情郎的优点。
“还真是啊!”钱员外猛拍了下桌子,站起来,指着钱莺说:“开始我得到消息还不信,我女儿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没想到,你胆子大的很啊!”
突然的剧烈响声,逼得钱莺捂住了耳朵,不过没影响钱员外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进她耳朵里。
“怎么啦?我做啥事了,给你丢脸啦?我和文郎两情相悦,你们懂啥?”
钱员外发脾气,没有吓住钱莺,反而激得她对抗起来。
“是,爹不懂,不过爹知道礼义廉耻,那穷小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引诱你和他肌肤之亲,坏你的名声,用心何其险恶?你这蠢脑袋里怎么就想不明白?”钱员外指指钱莺的头,恨铁不成钢。
钱莺倒无所谓,天真的说:“那有啥,我不在乎,反正早晚我都会嫁给他的。”
“放屁,休想,我不会同意的!”钱员外甩甩袖子,侧过头,表示不会接受这门亲事。
钱莺怒了,大叫:“为嘛,爹,你凭啥看不起他?”
“凭他穷!”反正撕破脸,钱员外没了顾及,直接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穷怎么啦?他有志气,考上科举当了官,到时候我就是官夫人了,爹,你咋想的,目光如此短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