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吕文曲答应,钱莺笑了,告别吕文曲后,带着小翠高兴地离开了亭子。
吕文曲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她们。
看不见她们的身影后,他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下,露出了算计的微笑。
其实,最开始他并没有画鸭子的打算,可见钱莺的目光时不时投向鸭子,他就故意投其所好。
至于钱莺为什么对鸭子感兴趣,他想来想去觉得原因也只有一个:闺阁小姐,困于府中,必然是渴望自由。
他就故意那么一试,果真让他猜对了。
现在钱莺对他只是有好感,他还需要思考下一步计划,此事得慢慢来,他不能急。
冷静下来想明白后,吕文曲收好画,回到了家里。
佟莲看到他,照常对他嘘寒问暖,如往常一样应付后,吕文曲准备回房,却不想佟莲叫住他:“文曲哥,等等。”
“怎么啦?什么事?”
“你袖子破了,脱下来,我给你补补”,佟莲指着吕文曲衣服上破烂的袖子,示意他看。
吕文曲低头,袖子上果然破了一块,想着肯定是外出时在树枝上划到了。
谢过阿莲,他将外袍脱下,交给了她。
佟莲抱着衣物,来到吕大娘屋里找针线。
吕大娘房间她熟,针线都放在固定的位置,佟莲很快就找到了。
缝补衣物的过程中,她却闻到一股女人的脂粉味。
嗯?我没涂过脂粉,这脂粉味哪来的?
佟莲纳闷了,抱着吕文曲的衣服细细闻了闻。
果然,在袖子上,脂粉味比较浓郁,眼尖的她甚至发现了一根长长的发丝。
发丝上有香气,不可能是吕文曲的,也不可能是她佟莲的,那么大娘呢?
大娘会不会在头发上抹了什么东西哦?
事情还未确定,佟莲决定去探个究竟。
拿着衣物,她跑到厨房去找大娘。
大娘正在刷锅洗碗,听到脚步声知道佟莲来了,就没有回头。
佟莲没有喊她,直接拿着头发丝在她头上比划,比划完了,还踮着脚,凑近她头发闻了闻。
佟莲奇怪的动作被吕大娘察觉了,吕大娘问道:“阿莲,你干啥呢?我头发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吕大娘话问出,佟莲没有回答,而是抽抽搭搭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