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
“出家人怎可杀生?”
刀传了一圈,最后又落回了上善师兄的手里。
“师傅吩咐过,要杀猪宰肉给佛牙吃,以前,这些事情都是法华做,你打下手,现在法华走了,这件事就该是你做,你一个人的手上沾了血腥,总比我们所有人手上都沾了血腥好吧。”
师兄们在商量杀猪?给佛牙师兄吃?一弦吓得脸颊发白。
小厨房里,上善师兄满脸纠结,“我虽给法华打过下手,但是从未杀过生啊,若手上沾了血腥,还怎么侍奉佛祖?”
“快些吧,别被其他师弟撞见了。”师兄都在催促他,“这可是住持的吩咐,不将他讨好了,你我身上的华服哪里来?那掺了金丝银线的袈裟和法衣哪里来?”
在其他师兄的逼迫下,法华一咬牙,猛地朝着那小猪戳了过去。
遍地都是血迹,其他师兄纷纷离开,只剩下上善师兄一个人,跌坐在原地。
窗外的一弦小师弟彻底惊呆了,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着不能杀生的住持会让师兄做这样的事情。
厨房里,上善师兄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忽然哭了起来,一弦小师弟多在外面不敢作声,想要进去安慰,又怕这满地的鲜血。
便在这时,上善师兄抓着刀推开门便冲出了小厨房,一弦没能跟得上,浑浑噩噩地回到小厨房,推开门,那只猪就躺在地上,眼睛都是睁着的。
……
……
佛牙在半夜便被吵醒了。
明早上路的行李都收拾好了,本来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谁知还没等到天亮,便闹了这么一出。
门被剧烈地拍打着,“出什么事情了?”傅白不用睡觉,一直屹立在门边。
“把斗笠戴好。”佛牙叮嘱他,自己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天禧寺内的众人。
“各位师兄弟,大晚上的不睡觉,闹什么呢?”佛牙一面穿衣服一面打着哈欠。
老住持板着脸,一挥手,身后的几个僧人便将一个人抬了出来,躲在人堆里的一弦瞪大眼睛看着,这不就是上善师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