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师吗……”
怀尔特在临时实验室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似乎是在摸索钥匙,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主宅这边发出亮光的房间,恐怕就是这处临时实验室了。
摸了一会儿后怀尔特拿起钥匙开始开门,声音略带沉吟地说:
“好吧,她……是个不错的小姑娘,但是我现在实验正到最最关键的地方,如果完全中止,对于你们来说也不一定是件好事,所以,也许,您可以帮我先继续进行实验?”
“什么意思?”
“我找到了可以从毫无争议的方面证明约瑟夫,并没有变得正常的方法。”
啪嗒。
怀尔特推开了门,接着瞥了白无一一眼(大概),进入那个依然摆放着舟形乌头的熟悉房间,走到电脑前面用手撑着身体说:
“之前我一直在通过影像的方法进行检查,还有脑电方面的,但是,能够进行这些实验的医院也好、实验室也好,都是具有相当资金的大组织了,约瑟夫的家庭具有相当的财力,在上流阶层也属实有不小影响,他们找我进行检查,与其说是检查,不如说是为了一个个找到需要修改的项目然后用财力去贿赂修改,而且他自己也非常狡猾……所以,那次我才会……”
怀尔特忽然沉默了,把眼望向了一下窗外,有些奇怪地呆滞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把目光收回,停留在装着舟形乌头的玻璃罐上说:
“现在我自行发明了一种可以不需要完全近距离稳定接触就可以检测出人大脑结构和脑电波形的仪器,仪器是不会骗人的,而人也不可能在无准备的情况下,控制自己的生理结构到能如此程度地欺骗仪器,所以,他已经不能说谎了。”
“……您,该怎么说呢,在这个方面还真是……非常执着?”
“我知道,你不愿意出卖自己的朋友。”
怀尔特伸出手,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但是,你其实一直都很害怕、紧张跟我相处不是吗?我能看出的事,约瑟夫一定也是能看出的,他明明知道这一点却依然把我硬安排到你们旁边去,看来,您对他的体谅没有得到同等的尊重啊。”
“……”
“眉头舒缓,没有对我这句话应有的愤怒,依然不惊讶……不寻常,非常不寻常,但是比起你不是正常人,我倒是感觉你们瞒了我很多啊。
所以,他是一定会把我接纳进来的,这在你们……我是指你和约瑟夫两边的意料之中?嗯,我的感觉没错。你、你们所有客人和约瑟夫的关系恐怕都实际称不上什么朋友吧?到底为什么你们明知道他会给你们惹上麻烦,却又一点没生出怨气,这个方面也很值得研究,不过……”
一如既往进行着微表情分析,怀尔特把一个看起来像是什么巨大手电筒一样的东西塞到了白无一手里,注视着白无一时不时因他话语被牵扯得变幻的表情,将他的手指一个个放到这机器的把柄上,握紧,温和地开口:
“我现在并不需要您去惹约瑟夫什么,我需要的只是……一些正常人的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