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良发呆。他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
怀瑾垂下一只手,慢慢摸过去,他的额、他的眼、他的鼻、然后到了唇,软软的,她曾经偷亲过的。正发着呆呢,温热的大手将她的手包起来,握在掌心。
原来他还没有睡着,怀瑾吃惊之余,不敢动了。黑暗中唯有淡淡月光,她可以看见黑暗中,张良的眼睛如漆黑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有了暧昧的意味。
怀瑾眼一闭,歪着头,开始装睡。
须臾,只听见极低的一声轻笑,她一动不动仿佛真的睡着了一样。垂下的那只手被地上的人放到枕边,触碰着他的脸颊,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真的就这么睡了一夜,早上自然醒,是天刚擦亮就醒了。手早就麻了,迷迷糊糊看了下面一眼,张良睡得正熟。
她爱睡懒觉,虽然已清醒,但仍然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会。神智晃晃悠悠似乎飞到天外一样,没有完全睡着,这么迷糊着,觉得身体有一处开始隐隐作痛。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呢,她半睡半醒间还思索着,好像是小肠那儿疼。但也没有那么痛,身体也特别没力气。她想,算了,别睡了。
强行把自己半昏的神智叫清醒之后,腰腹处的酸痛几乎让她昏过去。
她立即转头去看张良,地上铺盖却是空的,已经收起来了。外面天已大亮,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中隐约有人声,听声音似乎是院子里张良和夏福在说话。
一有事她本能的就叫夏福:“夏福……”
下腹处的痛几乎让她发不出声,被子里出了团团汗,她觉得身上蔫不拉几的。没力气高声叫唤,她在床沿处重重拍了两下,院子里的交谈声瞬间停了。
下一秒,张良清朗的声音响起:“姮儿,你起来了?”
他径直走到床边,几乎瞬间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急道:“怎么了?”
“不知道,肚子好疼……”怀瑾痛得满头大汗,这种痛不是猛烈的。是一阵一阵的,非常难以忍受。
作者有话要说:
相见相知不相许
张良俯身下来在她头上摸了一把,旋即想掀开被子,摸到被角停了一下,但很快就自然的将被子掀开。被子一掀开,他神色就是一变。
怀瑾一低头,床单上面尽是血,鲜艳的红色晕在素色的床单上。怀瑾第一反应就是:完了,是不是得绝症了,然后马上想到,这个这个这个……该不会是那个来了吧?
看张良的反应,似乎是和她如出一辙,从震惊到尴尬,只用了一秒。
他也不知是问谁,喃喃:“是月事?”
她本能的想叫夏福去给她买卫生巾,然而马上想到,这t是秦朝,哪来卫生巾啊!
夏福一只脚已经跨过门槛了,大叫:“主子,早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