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墨汁染黑。解忧楼的贵宾卡全是这种薄片,为了防止人造假,还请了工匠在上面雕刻纹路,姓名登记全都做的全套。
眼看着没几天就到下个月,我去添香馆也去得勤了,精心编排的歌舞是重头戏,这个是保证挣大钱的秘招。
三天后,临淄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添香馆的歌舞会,上课时,浮先生还特意将解忧楼的经营方式拿出来分析,上次的《东皇太一》没讲完,居然讲起了《商经》。
“奇者,谋也。以正和,以计胜。动而观,静而扰,观全局,制奇胜。”浮先生慢悠悠泡着茶,他看着我们:“解忧楼如今家喻户晓,无人不知,得益于老板推陈出新,出奇制胜。虽然贵族瞧不起商人,不过商人之才不可小觑啊。商场也如战场一般,为了获取更多财富互相厮杀拼搏,只不过他们用的不是兵器,而是脑子。”
听浮先生在上面一通赞扬,我忍不住发问:“老师您去过了吗?”
“随我小儿子去过两回,”浮先生也不尴尬,他吹了吹茶叶沫子,两个字盖章:“不错。”
我胸中的成就感真是翻腾不止,忍不住偷偷笑起来。下课时大家再次讨论起解忧楼,不过这次讨论的是歌舞会。
这次歌舞会我让夏福大张旗鼓的给田升送了五张请柬,我让田升回去在他们老齐家的亲戚里也宣传一下。贵族们一听说连王室宗族里的贵人们都定了位置,那一定也会想要跟着去看看热闹的。一张帖子一两黄金,能预定一个包厢,每个包厢最低消费是半镒黄金,若是想要楼里的姑娘陪吃陪喝那又得另算一笔钱。
“七师弟,你和解忧楼的老板很熟吗?”我听见穆生突然来后面找田升的,真稀奇,穆生每次下课都是直接走人的,田升面露疑惑,我警铃大作:“怎么了?”
穆生有些期期艾艾:“我想买一张请帖,昨日带了钱去,老板说……全卖出去了。”
大家哈哈大笑,白生笑的喘不过,拍着穆生的肩说:“难得啊难得,穆师弟难得对读书以外的东西感兴趣!”
我放下心,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呢!田升不以为意:“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不过我今日约了我王叔……”
“跟我一块去,我跟怀瑾也定了位置!”项伯爽朗笑道,穆生难为情的接受了:“那今日的酒水钱,就由我来请客吧。”
刘交红着脸过来:“能不能算上我一个,听说添香馆里消费昂贵,我们大家凑份子,就不会谁占谁便宜了?”
能在稷下学宫的,都不是什么穷人,只不过身份高贵有所不同,但相处了这么快一年之后,大家都是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喝酒,聚会不知道多少回了。项伯生性豪爽,大手一挥:“什么份子钱,算我头上!”
有黑卡就是了不起啊,我看着项伯直摇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刘交点头道谢,然后看向申培:“阿培,你去不去?”
申培摇头:“我就不去了,我对这些不敢兴趣。”
我看向张良,他只是微微笑着对我点点头,我了然,明天晚上人数又确定了。
第二日傍晚,我们去了添香馆,项伯拿着黑卡,仗着特权要了最好的包厢——正对着中间舞台的位置。
我们几个人去的早,一落座就将帘子放下了,环视三边,放下帘子的的都是已经入座的,不知田升和他叔叔坐在哪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