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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第1页)

子?”夏福说:“你就惜福吧,别总想着贪着贪那,咱们都是奴隶出身,生死全在主人手上。老天爷恩赐,遇着了主子这样的,得知足。”

汤厨子这倒是赞同,主子这样的,到哪儿都难遇到。原先在赵国王宫里,多少厨子被主人们一句话赐死的,他得亏入了小公主的眼,才被带了出来。

回到府里,厨房就开始热闹起来,汤厨子在准备中午的饭了。中午饭是最丰盛的,主子说早上吃好中午吃饱晚上少吃,况且主子的师兄们都跟着一块儿吃,话说回来那群师兄应该给点菜钱的,汤厨子心想。不过主子似乎也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汤厨子哼着小曲儿,叫大徒弟生火,二徒弟洗菜,三徒弟打水,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

夏福将车卸了,把马牵回到马厩里。今儿的门口守卫大哥又换了,不是昨天的燕均和小张,夏福给他们打了个招呼,心想这两百人自己有一天一定会全部叫出名字的。

除了主子和项公子的房门紧闭着,其他屋子的门都打开着,红橙黄绿青蓝紫这七个丫头在打扫屋子,夏福心想主子就是主子,连名字都起的这么好听。

“过来过来。”时茂远远就瞧见了夏福,她欢欢喜喜的招手,夏福过去,发现她在吃一盘豆糕,他还发现那是主子昨晚上吩咐汤厨子做出来的,主子说要带到学宫里和师兄们一块吃。

夏福有点不高兴了:“这不是主子的吗?”

“公主特意从袋子给我们俩匀的,说让咱俩当……零食!”时茂笑道:“公主对咱们真好。”

夏福咬了一口糕,好甜!他说:“叫公子。”

时茂说:“这不就我们俩在,又没有别人。”

夏福说:“那也不行,公子说了,得谨慎。”

“知道了,就你记得牢。”时茂嘴上说,但是下次又会忘记,夏福心想,幸好来客时主子一般都让自己出来。主子每一句话,他都一直记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

琴师

放学时田升约我去东市看我们正在修建的酒楼,我欣然应允了。

不过晚间出去的由头,是说田升约我去东市喝酒。项伯是:我去哪里都有他跟着,而申培见我们三个结伴,说他也要同去。项伯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同意了,接着申培又叫上了刘交,眼见田升不耐烦,我忙压住他,低声说:“咱俩中途偷摸着去看一眼。”

田升就同意了,于是三人行变成了五人行,傍晚放学,我们五个穿着学宫的校服,就出发往东市去了。门口正好偶遇张良,这下子变成六人了,就差白生和穆生那两个大的,我们这可又算上是一个多人聚会了。

去的这家酒肆没有名字,因老板姓高,大家只叫高老板家的店。田升说,高老板家的酒是东市里最好的。因为是晚饭时候,里面人还是有点多,见我们一群人去,店小二很殷勤的把我们迎进去。

大概是穿着稷下学宫的校服,我们一落座,酒肆里的客人纷纷瞩目。

“来一斤酒,一斤肉。”田升显然是熟客,小二听见高高兴兴去拿酒拿菜了。酒肆里十来张桌子,全都坐满了人,不过我注意到后面靠窗的桌子坐了一个男人,他桌子上摆了一把乐器,看着像琴,但是又没有琴那么长。

“那是筑。”张良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贴心的解释道。

我哦了一声,回过头乖乖坐好,男孩子聚在一起喝酒话题就那几个,我听见项伯他们几个谈论起酒,争论起用什么来酿酒最好,说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酒方,还是刘交说的最奇特。刘交轻声说:“在留县有一种花叫风阳,那里的人用谷物和风洋花酿酒,酿出来的酒只一碗就能喝倒一个大汉。”

“真这么厉害吗?”田升有点不相信。刘交轻轻点头:“不敢有虚言。”

“倒是很想尝试一下。”申培说,项伯取笑道:“你只怕一口就倒了,申师兄的酒量我可是领教过好几回了。”

申培笑了两声:“休要取笑,今日我再战你一回!”

酒肉上桌,大家一人拿了一个碗装酒,项伯摸摸我的头,将我面前的酒换成了水。我心里叹气,这就是读书时身边有个长辈的不好。不过晚上确实还有事,今天就没有反抗。我撕了一小块羊肉,这肉不错,有嚼劲。

“这肉太塞牙了。”田升皱着眉。

申培打趣道:“你是吃小八家厨子做的肉吃惯了,嘴也叼了。”

我心中微微一得意,我家里的汤厨子那还不是我教出来的,红烧肉啊牛腩汤啊这些后世的菜全让我给苏出来的,谁叫姐是穿过来的!

我们正吃肉喝酒,忽然一把琴声响起,大家纷纷往窗边望去,是那个坐在窗边的男人,他弄响了桌上的乐器。他拿了一把竹尺敲那把筑,寥寥几个音节在这个酒肆里响起。

酒肆里的人都静下来,琴声渐渐急促起来,男人闭着眼沉浸在乐声中,我不知道他弹的是什么歌,不过琴音听着令人心情松快,仿佛可以感觉到弹琴者的内心住了个调皮捣蛋的少年,少年十分诙谐幽默的琴弦间跳着,踩出一连串快乐的音符。听着琴,大家脸上都带着笑。

忽然的,琴声又慢下来,两下,那男人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听的人心里痒痒。

然后琴声逐渐消失,酒肆中鸦雀无声。半晌,客人们的声音逐渐恢复,我收了收心神,忍不住打量那个男人。非常普通的相貌,丢人堆里就看不见那种,可是他击筑时身上所放出的光芒,让他神采飞扬。

“这是哪家的乐师?”刘交喃喃:“孔子在齐国听《韵》曲后,曾说,三月不知肉味,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听闻今日琴声,方才知三月不知肉味是什么意思了。”

我突发奇想,不如将这个人招到酒楼里当琴师?正想着呢,庆先生出现在酒肆门口,他没有注意到我们,径直走到弹琴男子面前坐下。

“庆先生?”项伯和田升嘴里同时叫出声来,酒肆里虽吵闹,可庆先生耳力是真好,一听到马上就转过来看到了我们。他两道乌黑的剑眉顿时皱起来,不知他跟弹琴男子说了什么,下一秒他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申培刘交就要站起来作揖行礼,不过庆先生挥挥手:“在外面随意些。”

他在张良边上坐下,看了看桌上的酒肉:“你们明日还有课,少喝些酒。”

我们纷纷点头答应,但我想着那个弹琴的人,我连忙问道:“庆先生,那个人是谁?他弹琴好好听!”

“筑不是弹的,是敲击发声。”庆先生眉头松开,他看了那男子一眼,那人也看向我们这边,冲我们笑了一下。庆先生解释说:“这是我的友人高渐离,燕国很有名的一位乐师。他近日来齐国拜访一位故人,顺路来见了我一面,不日应该就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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