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帅,我们也学?学来干嘛?”又是老杜,第一个蹦出来!
“干什么?用处多了!”张左耀早知道这些大头兵不干,他也没打算如何说服他们:“再说,这是军令,少他娘的废话,你看,害我在孩子面前说粗话,这是大罪过,看来你有点想禁闭室!”
“额……!当我没说!”老杜满头黑线,一脸郁闷,他是禁闭室第一人的光荣历史,至今仍被特旅军兵传颂,都快成传说了。此刻,张左耀的玩笑,让军官们一阵轻笑。
笑声过后,张左耀看了看孩子说:“好了,我刚回来,有点累!也快吃饭了,记得下午我要每个人想一个对抗项目,不得重复,明白?”
“明白!”
“散会!”军官纷纷起身行礼离开,张左耀把头转向了面前的两个孩子:“二丫,虎子,饿了没?阿郎陪你们吃饭,可好?”
“好!”两个孩子异口同声。虽然还未懂事,但在他们眼里,除了去寻父亲的母亲以外,阿郎就是他们最亲的人。
张左耀笑了笑,依旧抱着二丫,放下虎子牵在手里,慢慢悠悠的朝外面走去,最后消失在营房门口,也不知他对孩子说了什么,逗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留在这本该肃然的军营天空之上。
吃了饭,孩子让刘叔领走了,张左耀只交代要照顾好他们。自己便准备回去休息一下。却不想,三儿急急忙忙的跑来找到自己,说白波回来了。张左耀本来估计起码要明天以后的,却不想辛家动作这么快,赶忙朝营门赶去。
半个时辰后。
“张陪戎,都在这里了!要是没事,某就回了,大掌柜还等着回话!”说话的是辛家伙计,他旁边站着两个手下,还有面无表情的白波和喜笑颜开的张左耀。
张左耀头也不回的应付:“好,好,替我向辛掌柜问好!”
辛家伙计看看到也不在意,牵上马招呼自己人,拉着两辆马车,这就朝军营门口走去。
“旅帅就不心痛?”白波等人走远了,没头没尾的问。
张左耀却知道白波说的什么:“有什么好心痛的!钱没了再挣就是了,看这陌刀,看着铠甲,以后想弄我还怕没地方呢!”
白波没有接话,只摇摇头不置可否。这次去州府,他算是长见识了,一场酒业聚会下来,南醇香的买卖权就卖出了三千多两银子;别说三千,就是按旅帅和李家的协议,五成分到的一千五百两对于白波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了。
可惜,没等白波过瘾多久,一见辛家的账单他就郁闷了:光陌刀六十把就是将近二百两了,这要是募军都能再募出一个旅了;还有三十具简易的胸挡铠甲,这又是近一百五十两,还有一百五十具皮夹,六十张长弓,还有一百多柄横刀……!
转眼一下子就花出去六百多两,白波再一算,回去还要发放当初阵亡将士每户五两抚恤,要安置那些接到南浦住下的遗孤,要拨出伙房的开支……天了,这钱刚到手,也没剩下几个子儿了。刚回到这里,辛家伙计卸货的时候,他又遇上吃了饭出营活动一下的胡三,听说了张左耀要立学塾的事情,这头一个变两个大了。
“旅帅,是真没钱了!要不学塾的事再缓缓?”白波叹了口气:“总要留点吧?”
张左耀又气又好笑,又是满是感动:“呵呵!白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貌似这些钱是我的吧!”
白波一愣,反应过来张左耀是寻他开心,拉长了脸:“可不是你的?这不是瞎闹心!哼!”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这一大家子着想!不过,这些人咱们丢不起了!再出现密林口那番情景,我不要你们立多大功,而是要你们都活着,一个都别少!”张左耀突然有些沉闷,如果当初有这些个装备,起码再救回二十个应该没问题吧!想着,他伸手翻了翻堆在面前的皮夹,不时拎出一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