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沐暖晴不喜欢做足疗,她不喜欢陌生人蹲在她脚下,在她脚上按来按去,可看沈傲雪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她不想扫沈傲雪的兴,只好陪她去了六楼足疗室。
沈傲雪叫了两名足疗师,两名按摩师,她和沐暖晴躺在躺椅上,按摩师给她们按摩头部,足疗师给她们按摩足底。
做到一半,给沐暖晴做足疗的那位足疗师电话响了,她说了声不好意思,回来后冲沐暖晴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家里有急事,我要出去趟,我把同事叫来为您服务行吗?”
沐暖晴自然没有意见,那位足疗师冲她鞠了个躬出去,时候不大,另一个穿着足疗师衣服的年轻女孩儿进来。
那女孩儿身段很好,皮肤很白,五官也很俊俏,只可惜脸颊上一道长长的疤痕破坏了五官的美感,看起来狰狞可怖。
她烫着一头栗色的波浪卷,左右垂下来一些,试图将伤疤挡住,这样,她的脸颊也被挡去大半。
她进来时,沐暖晴扫了她一眼,因为她是躺着,视线不好,再加上那女孩儿的脸被头发挡住大半,她只隐约觉得这女孩儿有些眼熟。
她探究的想再多看几眼时,那女孩儿已经在她脚下跪坐下,深深垂头,按住她的足底。
这家会所的足浴是跪坐氏服务,也就是,足疗师跪坐在地下的一块锦垫上,为客人服务。
沐暖晴觉得这是一种很卑微的姿势,她怕她打量多了,那女孩儿会不好意思,于是不再探究,闭上眼,安静的让她们为她服务。
足疗三十分钟,头部按摩一个小时,那两个足疗师做满三十分钟后,躬身恭敬退了出去。
沐暖晴没看到,为她做足疗的女孩儿,冲她深深弯着腰,掩在卷发下的一双眼眸却藏着阴毒刻骨的恨意。
又过了三十分钟,为她们按摩头部的两名女生向她示意,已经做满了时间,为沈傲雪做按摩的那个女生指指沈傲雪,用口型无声的对沐暖晴说:“睡着了!”
沐暖晴偏头看看沈傲雪,果然,沈傲雪歪头闭着眼睛,睡的很熟的样子,她摆摆手,让那两个女生退出去。
她知道,昨晚发生那种事,沈傲雪肯定没睡好,难得她现在这么放松的睡着了,反正她没事,索性让她在这儿睡一会儿。
她侧过身躺着,看着沈傲雪沉静的睡颜,心里也很平静的感觉。
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她有点憋的慌,想去卫生间,她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出去,先找了个工作人员,让她看顾着点在里面睡觉的沈傲雪,这才转身去了楼梯拐角处的卫生间。
走过长长的走廊,楼梯拐角处有些阴暗,她转过一盆高大的盆栽后,眼看卫生间近在眼前,忽然从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
刺鼻的异样香气窜入她的鼻孔,她挣扎了两下,眼睛和头脑一起渐渐模糊,双臂无力的下沉,坠入一片黑暗。
等她从一片黑暗中醒来,头脑昏沉的厉害,脸颊上有微微的刺痛,她费了的睁开眼睛,渐渐适应了眼前的光线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沐暖晴,好久不见!”梁菁菁站在她身边,手中一把锋利的小刀抵着她的脸,瞪着她的眼睛里充满刻骨的恨意,而她双手被绑在床头,双脚也紧紧绑在一起,一动也动不了。
沐暖晴怔了一下,失声惊呼:“梁菁菁!真的是你!”
刚刚她觉得给她做足疗的女生特别眼熟,有点像许久不见的梁菁菁,可当时她觉得是人有相似,那女孩儿绝对不会是梁菁菁。
梁菁菁好歹是个大家千金,又有赵旭宁宠着,怎么会堕|落成会所里的足疗师?
“没错,是我,很意外吗?”梁菁菁将手中的刀锋往沐暖晴脸上抵了抵,阴恻恻的笑,“很意外吗?你把我害成今天这样又怎样?现在你还不是落在我手里,我会让你比我的下场更凄惨!”
“我?”沐暖晴讶然,“我把你害成这样?”
“不是你又是谁?”梁菁菁眼里涌起疯狂的恨意,狠狠瞪着她,“你教唆莫君清毁了我的清白,害我成为整个wo城的笑柄,这还不够,你还让莫君清毁掉了我家的公司,连我舅舅家的公司都不放过!我爸和我舅舅经营了那么多年的公司全都毁在你手里,我表哥现在东躲西藏,四处躲债,全是你害的,沐暖晴,你这个溅人,我没看错,你是这世上最阴险毒辣的女人,你今天你落在我手里,我一定慢慢玩儿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