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道童斜坐在牛背上,瞥了眼躲在树后的某个老爷子,对其微笑示意,随后对着两人的方向低语一句:“二位,何必如此?”
镇元子收回没有落下的大脚,甩袖径直离开。
离开的路上对着远处躲着的老爷子合掌,用着嘴型说了一句“善”。
老爷子嘴角抽搐,苍老的手指扣住树皮:“老东西,让你扮黑脸,没让你这么黑啊。”
道童拍了拍坐下只顾着吃草的青牛,微微咳了咳,“老友,将那金丹还于镇元子道友吧。”
青牛停下吃草,哞叫一声,一颗流光溢彩的金丹自其嘴中飞出。
镇元子看着那满是口水的金丹,微微顿足,衣袖挥张那金丹飞入观内,落在一座牌坊的前面。
“道友,观内暂无童子迎客,莫要见怪。”镇元子对着道童作出道家手势,随后步入观内。
道童回了个道揖,从青牛背上跳下,踏空而行。
看了眼呆愣在原地的褒洪德,语气平缓:“小友,走吧?”
“这位前辈…我…”褒洪德开口又止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苦也、苦也。”道童回眸看向老者,叹息道:“外界的压力过大,会催折了别人啊。”
随后似乎是有点心疼,抬手一点,一道白光闪过褒洪德消失在原地。
见褒洪德离去老者这才挪步走了出来,二话没说就对着道观一阵破口大骂:“你这老道,活了不知多少个纪元了,还这么不知轻重,我那后辈被你这么摧残,还不把你那破人参果拿出当做补偿?”
“老爷子,老夫敢给,你那后辈敢接吗?”镇元子的声音冷漠的从道观内飘出。
道童笑了笑没说话。
“哼。”老者冷哼一声,方才对着道童毕恭毕敬的作了份道揖:“道友,许久未见,如何?”
“呵呵。”道童轻笑,回礼道:“一切都按照那位的意思走了下去,我很期待老爷子你布局的结果啊。到那时,一切都会真正的正常吧。”
“嘿,还是道友你说话好听,不像某个天天守着棵破树的老家伙。”老者满意的颔首大笑,同时对着镇元子冷嘲热讽了一句:“老东西,你那地书还没破掉?”
镇元子走出观内,将手里的古书投掷而出,重重的砸向老者。
老者举臂一手握住天地宝鉴,随即翻开其中一言,啧嘴摇头:“陆压要是得知了那两个童子会有这般际遇,会不会打破规矩下界呢?”
镇元子闻言沉思片刻,随即叹气:“老夫何曾不想啊,清风明月虽说已经和老夫的因果被斩断了,可终究是故人的影子,怎能不哀叹呢。”
道童拍了拍青牛,不愿接下两人的对话,说起来这事的起因还是自己和座下青牛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