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段婚姻就是她的命,一旦毁了,前途尽毁。
程祁东最是厌烦郁晚这幅说话的口气,他看到她说话的时候眼神略微瞥向了沈依杭,一眼看穿了她的坏心思。
“你睡得沉,谁叫得醒你?”口气里透着一点不耐。
郁晚撇了撇嘴,伸手挽住了程祁东的手臂,他跑步后衣服都有些湿透了,郁晚触碰到他手臂的时候的确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却不想松开。
“我给你盛了一碗粥,已经凉了一会儿了,你现在喝刚好不会太烫嘴。”
郁晚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看着程祁东在餐桌前坐下之后,贴心地帮他拿过来了碗筷。
程祁东没有拒绝,郁晚拉开椅子连忙坐在了他身边,冲沈依杭笑了笑。
“祁东每天早上跑完步之后都喜欢喝粥的。”
她像是在宣告主权一样,但是下一秒沈依杭喝了一口水,幽幽地开口。
“我记得祁东跑完步之后,喜欢先喝一大杯苏打水。”
郁晚心底瞬间咯噔了一下,脸色僵持了一下,原本柔软的唇线弧度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她抽搐了一下嘴角,觉得自己有些难堪。她像是强撑着面子的小。三,一下子被正室打回了原形。
但是这么多年来,她最不怕的事情就是丢脸了,她牵强地笑了笑。
“是吗?我最近记性不大好,忘记了这件事情了。对了祁东,我们的结婚证放哪儿了?我好像也忘了。”
郁晚笑着对正在喝粥的程祁东开口,程祁东在听到郁晚说出后半句话的时候,原本算得上寡淡的脸色沉了下去。
乔郁晚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问你。”程祁东驳了一句,懒得理会她。
郁晚也并不在乎程祁东理不理,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她就是要说给沈依杭听的。
沈依杭闻言,原本像是江南三月春风一样的脸庞顿时变得沉郁了。
她抽搐了一下嘴角,看向程祁东的时候眼神里面带着一点点幽怨的味道。
“你们……结婚了?”
从她回来到现在,时间数天,速度让人咋舌。
郁晚拿过一片全麦面包吃了几口,颔首:“是啊,刚领的证。祁东说他年纪不小了,再不结婚他都老了。”
其实昨天在民政局郁晚看过程祁东的身份证,不过二十九岁而已,但是郁晚比他还是要小上三岁,她趁机故意揶揄了一下程祁东,余光瞥到程祁东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但是他仍旧保持着缄默,在喝粥。
“乔小姐的家人有没有教过乔小姐,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这是起码的餐桌礼仪,在我们程家,是很讲究的。”温锦忽然开口,让原本还想要滔滔不绝说话的郁晚一下子把话都给咽了回去。
她什么都不多,就数话最多。
温锦的口气很平和,像是妈妈在说教自己的女儿一样,一点都不像是郁晚想象中恶婆婆的样子。
但是温锦越是这样,就让郁晚愈发胆寒。
她扯了扯嘴角,反驳了回去:“伯母不是认识我妈妈吗?她平时工作忙还有她的小女儿需要她照顾,哪有时间教我这些餐桌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