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几乎要尖叫出声,那种强烈的渴望,真是“欲说当年好困惑”。他居然……居然……天哪,快杀了我吧!这女的强忍着,上面的小贝齿把下面的红唇给咬出一溜小牙印儿。
“唔——蔚哥哥!”这女的终于找到了一个好词,用于表示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可可……可可……”要说这两个字儿还真是败兴,东方青蓝一听这男的嘴里居然喊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只觉得这心碎成了一瓣一瓣的。从云端跌落到凡尘的东方青蓝,那泪儿就跟水帘洞前瀑布似的,哗啦啦地往下流。浑然不觉的吴蔚,突然觉得身边一空,那女的早已起身,把他推到了床上。
这女的一看他又躺了下来,眼睛仍然没有睁开,呼呼地睡得好香甜的样子,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女的抄起床上的枕头,“哐哐”砸着这张俊脸,一边砸一边哭。可这被砸的人,好像没有感觉,该睡还是睡,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居然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意。
东方青蓝一看这死货没反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拿的是太空棉枕心,砸到上面软呼呼的。她把那枕头举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扔到了地上。站起身光着脚在地下转了几圈儿,想找趁手的东西继续发泄,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合适的,屋里倒是有一把椅子,可这椅子砸下去,恐怕自己就再也见不到这货了,她舍不得。
她气鼓鼓地坐在床边,一边哭一边晃动双腿。一错神看到了脚上穿的宾馆的拖鞋,这东西肯定比别的东西好用。这女的也真狠,把拖鞋脱了下来,胳膊高高扬起,照着吴蔚的脸就拍了下去。
可那鞋底儿离他的脸只剩下五公分的时候,她又把这力量给泄了下去,手停在那儿,想着如果真把那带花的鞋底印在他的脸上,那他男人的脸面就无处安放了。可是,今晚这气要是出不来,她都怕自己给气出内分泌失调来。
这女的想了一会儿,泪水“啪嗒、啪嗒”掉个没完,手里的拖鞋直往自己大腿上砸。这女的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拿那地方出气最好不过。这女的站起身,把醉酒的男人翻了个个儿,还非常体贴地把他的内衣往下扒了扒,冲着那洁白的屁股拍了下去!
“啪!啪!”拖鞋底儿砸在某人屁股上的声音在屋子里回响,好像会场有人在很艺术地鼓掌。
这男的屁股一紧一紧的,看来是知道有人在打他。或许他在装睡?打的这么重,怎么可能一点感觉没有呢?十几拖鞋底儿打下去,这女的看着自己在他屁股上留下的杰作,很得意——我让你在跟我亲热的时候喊她的名字!往后,喊一次打一次,让你不长记性!“啪!”一鞋底儿下去,这男的疼得直激灵,但这货誓要把沉睡坚持到底。
东方青蓝累了,鼻尖都微微冒出了汗。她坐到另一张床上,吴蔚那裤子也没帮他提上去,独自一个欣赏着猴儿腚。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这算不算家庭暴力?如果明天一早醒来,吴蔚知道自己趁他酒醉时打他,会不会跟她翻脸?
“我爸妈嫌弃你,可我不嫌弃你呀!你知道我爱你,比林玉可的时间还要长,那样的暗恋,很辛苦的!你这个挨千刀的,居然在跟我亲热的时候喊别的女人的名字!还是你的前女友。你让我怎么办?你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蔚哥哥,你负我,我决不负你!”东方青蓝蹲在床前,脸枕在手臂上,轻轻地抚摸着吴蔚的脸,呢喃道。
吴蔚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胃拧着个儿疼。他不由皱了皱眉,轻声哼了一声。感觉到不是在蛇仙的感觉,这才回想起来,他这是在平泽,应该是赵亦铭安排的。
他虚弱地坐了起来,却见另一侧的床上躺着一个曲线极优美的女人,他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是东方青蓝。东方青蓝的脸正好对着他,正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她怎么在这儿?昨天晚上他们?难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吴蔚赶紧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发现没什么异样。再仔细看了看东方青蓝,却发现她的眼睛与平时不带一样,有些微微发肿,看起来哭了好久的样子。
吴蔚一阵内急,只好轻轻穿好鞋,向卫生间摸了过去。东方青蓝在他下床的时候,就已经睡了过来。她一向浅眠,昨天晚上又一直在哭,直到哭得累了,这才眯了一会儿。
看到那男的蹑手蹑脚的样子,心里的那股怨气似乎少了一些。她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厚厚的窗帘。如果昨天晚上父亲没有出现,如果自己不跟过来,如果不是那一声“可可”……太多的如果,可是这世上就是没有如果,她和吴蔚,该怎么走下去呢?
吴蔚从卫生间里出来,见东方青蓝已经起来了,便走到她的面前,轻声问道:“蓝蓝,你昨天晚上就过来了?是你把我送到这儿来的吗?赵亦铭呢?他回去了?”
东方青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问道:“吴蔚,你说,你对林玉可是不是还念念不忘?”
吴蔚愕然,林玉可?这个名字好久没人提起了,这个女的,为什么要提起她?难道,昨天晚上自己胡说八道了?
“青蓝,你说什么呢!我不知道。”吴蔚一想起东方明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就极不舒服,这会儿这女的又来兴师问罪,他不由烦躁起来,态度较平时也恶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