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豆豆看了一眼夫人,见她一脸期待,说道:“女儿怀疑,那个被咬过的苹果都是姐姐使的障眼法!”
夫人恍然大悟,刚要开口,就听外面报:“老爷来了!”
潘夫人说:“我也不梳妆了,看老爷见了我这副模样会怎么说?”
郝豆豆跟着夫人出得厅来,温小柔正在跟潘仁美耳语,见到她俩,忙停止了交谈,温小柔面露得意之色。
潘仁美的视线此刻全集中在郝豆豆身上,眼里有恶狼一样的绿光一闪而过。
郝豆豆也在暗暗打量他,没想到一代奸臣竟然长得如此一表人材,气宇非凡,年青的时候也一定迷倒过不少无知少女。
潘夫人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徐徐开口道:“你宝贝女儿打我的事想必老爷都知道了吧,我也别无所求,只盼老爷主持公道。”
潘仁美见夫人头发散乱,满脸泪痕,不敢不给她些面子,敷衍道:“我这就罚凤儿去佛堂跪上三天三夜悔过。”
夫人冷哼一声:“去佛堂悔过?只怕悔过是假,颠鸾倒凤倒是真!”
郝豆豆一听这话闺阁弱质不宜闻,忙羞红着脸告退:“母亲和父亲大人有要事相商,女儿还是回避的好。”
潘仁美立刻借题发挥,埋怨道:“夫人怎能当着女儿们的面说出这等不雅的话?”
夫人知道他想趁此机会封住自己的口,坦护温小柔,心中不免生出怒气,目光凛冽地逼视着潘仁美,口气却是气定神闲:“有人不知廉耻地做得,我为何说不得?果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潘仁美显得极无奈:“夫人休听闲言碎语,你又未亲眼所见!”
“闲言碎语?”夫人冷笑连连:“若不是心虚,为什么要弄出个咬过的苹果说是相府进了刺客?只怕这一举是欲盖弥彰,转移视线!而且,我还怀疑早上向老爷通风报信的人就是在树林与你宝贝女儿苟且之人,不是奸夫谁会冒着得罪我的危险去搬救兵救那贱人!”
潘夫人不忘讥讽地说道:“你的女儿可真冰清玉洁呀!”
她也不让郝豆豆和潘仁美互认,便带着郝豆豆离开了。
温小柔看潘仁美面色阴沉,生怕他信了夫人的话,楚楚可怜地拉住他的袖子,撅着小嘴,委屈地说:“夫人冤枉我!”
潘仁美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板着脸凉凉地问:“你怎么跑到夫人这儿闹事来了?”
“女儿又不是存心的,女儿听说母亲认了个义女,还要吴管家给她的义女每月六两银子的月钱,比女儿多出整整一两,女儿不服。”
“所以连你母亲都打了?”
温小柔马上变得支支吾吾:“我本来想打那个小贱人,不想……误伤到母亲。”
“胡闹!”潘仁美恼怒地说道,“你现在就去佛堂受罚!”
“真受罚啊!”温小柔不敢相信地问。
“你以下犯上,不受点处罚我怎么向你母亲交待?”
他冲着门外喊了句:“周妈!带小姐去佛堂受罚!”便也离开了。
回到书房,潘仁美并沒急着睡,而是把夫人的话细细地想了一遍。
早上给他通风报信的是宋一鸣,他当时不是没对他起过疑,只是不太敢相信他和温小柔这么大胆,敢在他的眼皮下鬼混!
他忽然开口问身旁的吴管家:“你们搜查佛堂的时候,真的没发现那个苹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