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一时涌了上来,秦乐之什么都没想,直接掉头追到时宴的车旁。
她站着,深呼吸几口,然后敲了敲车窗。
“时总,我有些话想跟您说。”
车窗开着,车里的男人没抬头,但也没走。
秦乐之在时宴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袖子,面上却平静淡定。
“我的男……不,应该是前男友了。”她腮帮酸涩,一字一句道,“他还惦记着郑书意,您知道吗?”
“我知道又怎样?”
时宴合上手里的文件夹,抬眼看向她,“不知道又怎样?”
秦乐之原本准备了一番说辞,却被时宴的两句话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透过半开的车窗,秦乐之只能看见时宴半张脸,镜片后的眼睛毫无温度。
“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性格不太好,很自我,你要是再上赶着找我的不痛快,我就替郑书意把新仇旧账跟你一起清算了,能听懂吗?”
——
此时此刻的江城国际机场繁忙不堪,行人来往匆匆。
郑书意拖着箱子在停车场找到时宴的车,却只见司机范磊一个人。
“就你一个人吗?”
郑书意问。
“嗯。”范磊下车帮她搬行李,“我来吧。”
她对秦乐之的“真”舅舅其实没什么敌意,也没什么多余的交情,说了声谢谢后就上了车掏出手机给时宴发消息。
郑书意:你人呢?
时宴:有事。
她失落地发了个“哦”过去。
还以为时宴真的多想她呢,原来就是打打嘴炮。
收了手机,郑书意一路睡到了家,下车时,天已经全黑。
因为箱子比较重,范磊一路帮她拎上了楼。
出来后,范磊没有立刻走,而是站在路边点了一根烟,无所事事地东张西望。
这一看,就看见了失魂落魄的岳星洲,他似乎是喝多了,脚步有些虚浮。
范磊烟都忘了抽,眼睁睁地看着岳星洲走进了小区。
烟燃到尽头,他手指就动就被烫了一下,痛得他心里烦躁加倍。
不管秦乐之做了什么,终归是他的外甥女。
他可以骂她,教训她,但见不得别的男人这样伤害她。
一想到秦乐之在他前面哭的样子,他对岳星洲的愤恨就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他没多想,从背后冲上去,一把拽住岳星洲,拳头噼里啪啦地往他脸上招呼。
岳星洲被他揍得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范磊就扬长而去。
他怕这逼报警,到时候他得不偿失得去局子里蹲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