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腿是被打断后,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老人家本来自愈能力就比较弱,还总被骚扰,旧伤又添新伤,恐怕我再怎么精心调养,都会留下后遗症,更何况,他现在就一个人生活。
老者说,他的老伴很早就过世了,儿子十几年前被抓了壮丁,再也没有回来,他固执的一个人守在这,除了这块祖传的招牌,更多的还是为了等待儿子归来,他知道,儿子生还的可能性不大,但他总想着,是不是有一天,那期盼的人会站在门口,唤他一声父亲,哪怕,儿子真的不在人世了,或许哪个好心人,可以将儿子的骨灰带回,他也能守在这为儿子风风光光的入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他守着这一方寸土,就守住了心中的希望,就有力量对抗一次又一次的欺辱霸凌,挨过整天整夜的痛苦与孤独。
之前“多管闲事”的确是为了传说中的贺礼,而现在,我的确动了恻隐之心。
:“老先生,李乾是把整条街都占为己有了吗?”
老者面露痛苦:“起初是有两家商铺经营不善,出让给他,他有钱有势,在这开了两家花楼,非常受欢迎,又吞了旁边的四家铺子,人家不卖,他就强买,弄出了人命,官府不但不管,还将这一片的独立经营都划给了他,老百姓无奈,只能拿着少之又少的抚恤金,另谋出路,现今,曾经繁华的一条街,就剩我一人了,呵。。。也不知道能撑到几时,就为这条街道再添一缕冤魂。”
我在门口起火,为他煎药,安抚道:“老先生,您知道有句话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吗?”我回头,俏皮的继续说:“恰巧,我就是恶人。”
药还需半个时辰,逃走的小混混已经带着近百人往这边赶,看到我,越过领头衣着华贵的中年人,拼命的跑到我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姑奶奶,人,我带来了,解药,解药呢。”
我拿出瓷瓶,还未递到他的手中,就听他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背部插着一枚匕首。我摔烂瓷瓶,越过他的尸体,迎着他们走过去。
为首的中年人站在我的面前,抬起手,后面的人将我团团围住,我皱眉问道:“你是李乾?”
领头的中年人面色凝重,语气客气中夹杂着强硬:“不知姑娘是哪路英雄,数九寒冬,何故在此吹风,舍下已备好酒宴,听闻姑娘是京城人,特加了两道纯正的京城小吃,为姑娘一解思乡之苦,还请姑娘移步。”
我勾起嘴角,斜睨着他:“你,不配!”
李乾眼睛都红了,愤怒嘶吼:“下贱胚子,给你脸你不要,非得趟这趟浑水,那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他后退半步,高声喊道:“给我弄死她!”
我抽出腰间软剑,注入内力,也不跟他们耍什么花架子,旋身出剑,第一批攻上来的人全部倒地,李乾震惊片刻,怒喝道:“取她项上人头人头者,赏金一万,从旁协助者,赏银八千,上,上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剩下的人不要命的往前攻,难得的是还进攻的颇有章法,有些相互配合的意思。他们的武功都不是很高,甚至有些人就靠着一股蛮力,不要命往前扑,人数太多,他们想活活拖死我,呵!怕是不知道,我还是个会制毒的医者吧。
我一脚踹开眼前的人,反身撒出一把毒粉,出掌击飞挡在前面的人,后空翻接着撒出一把毒粉,飞身跃起刺穿离我最近一人的肩胛骨,推着他前进,踹开他,顺便一剑击倒最近的三人。我提着剑,站在原地,环顾四周,还站着的已经不足二十人。
钱重要,却也得有命花,还站着的人,已经明显往后退,有的甚至手都在哆嗦。李乾震惊的无以复加,话语中的不安显露无疑:“我的增援已在路上,你能打是吧,我他妈的就是耗也耗死你!”
:“六合,你快看,那个老不知羞的,欺负小媚媚,英明神武,潇洒倜傥,心地善的的你家主子我,能袖手旁观吗?”
我狐疑的往屋顶的方向望去,万野?他怎么在这?跟着我来的,还是特意来寻我的?
六合恭敬回答:“这种小混混,怎么能劳烦主子,交给六合吧。”
万野欣慰的看着六合:“有进步,有进步,快去!”六合飞身挡在我的身前,万野在后面提醒:“小媚媚,就算衣服脏了你不在乎,但是你辛辛苦苦煎的药可是要熬干了,你也不管吗?”
我皱起眉头,收回软剑,脱下外袍,跑回火炉,将煎好的药倒回汤碗,递给老者,老者不自觉的后退,我愣了愣,拿出手帕,擦干手上的鲜血,将药吹了吹再次递给他,老者眼眶中满含热泪,颤抖着手接过药碗,小心翼翼的问:“你可有受伤?”
我笑着摇摇头:“血不是我的,您放心。”
老者仰头将药一饮而尽,外面的李乾却在叫嚣:“贱人就是贱人,多管闲事还带两个野男人,喂!兄弟,听哥一句劝,女人不过是个消遣的玩物,只要有钱,多漂亮的女人不能搞上床,哥这有五万两黄金,一点心意,交兄弟这个朋友!”
万野漫不经心的对六合说:“你家主子被侮辱了,你家主子的小媚媚也被侮辱了,你家主子还没找到的未来媳妇也无辜受牵连被侮辱,你该怎么做?”
六合头也不回:“自然是,杀无赦!”
万野赞许道:“那还愣着干什么,动手的时候小心点,别把血溅在了黄金上,你家主子我送人的时候不吉利。”
六合恭敬应答,快速出手,凌厉的招式下,无一生还。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实在不愿醉心杀戮,刚刚击倒的那些人,最严重的也不过是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可能我这种想法有些绿茶,你死我活的局面,对方又是无恶不作的地痞小流氓,我有什么可心软,想想我也是很奇怪,跟当年那件事相关的,我偏执的无所不用其极,可对上其他人,好像就是没有办法,真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