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工作的时候非常认真,所谓的完全体,其实就是多了一副黑框眼镜,小巧可爱中多了一分知性的美,但最迷人的还是专注。与此同时,我也有些担心,周沫与我走的越近,就会越危险,忙完了眼前的事情,一定要把周沫想办法哄开我的身边,最好是离开大延。
我做了小菜,跟周沫简单的出了一些,饭后周沫继续工作,我则跟哥几个打麻将,董胖子心事重重,王楚生笑声依旧,高渐离不冷不热,我知道,兄弟们心里都有事儿,这段事情的事情,我虽然没有明说过,但我们最初的六兄弟,也都看出了一些端倪,特别是董胖子和于子凯,因为很多任务,都是直接交给他们去做的。
董胖子终于忍不住了,看着我说:“阿策,你心里有事儿,为什么不跟兄弟们说说?”
我放下牌,兄弟们都在看我,神色中透着期待,我点了一支烟,说:“这趟浑水太深了,我现在也只是知道了一点端倪而已,在找到头绪之前,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因为,即使我泥足深陷,那时候兄弟们也好脱身,不至于我们一起建立的永力堂覆灭。”
老朱霍然起身,说:“策哥,你不说,我不问,但要兄弟们拼命的时候,你吱一声!”
王楚生也当即表态,说:“我王楚生的命,就是你孙项策的一句话。”
高渐离只是笑而不语,什么也不说,只是冲我点了点头,一切都在不言中。
于子凯是兄弟们之中最淡然的,他是负责情报的,我每做一件事情,都会让他去打探消息或者是盯梢,所以,他是除董胖子之外,知道这件事情最多的一个,甚至是,他比董胖子知道的还要多。
“我给你做耳朵和眼睛,拼命的话,是尔等匹夫的事情。”于子凯笑着说。
董胖子看着我,胖脸有些阴沉,最后说:“水深,又不得不做,我猜你多半是为了小山。阿策,我也不多问了,解决不了的时候,你就跟我说一声,我们家老董没通天的本领,但给你们一家送出国,不是难事儿。”
我笑笑说:“情况只是不乐观而已,并没有那么悲观。”
谈话至此结束,这才是兄弟,就算是为我好,也没有为难我的意思,都只有一句话:老朱说我能为你去拼命;王楚生说他用命换我一声兄弟;高渐离说没什么难的兄弟们挺你;于子凯说我将会盯紧敌人;董胖子说关键时刻我能保你一命。
有此兄弟,我又有何惧。
送走了兄弟们,我蹲在窗台上抽了一支烟,眯着眼睛看天上的残月,人生如戏,这话不假,至少我目前的人生,就是一部跌宕起伏的戏,在不知不觉中,我面对的敌人,竟然是我无法想象的强大,可我只当这是导演跟我开的一个玩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直没有入眠,周沫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她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电脑,说:“我认为是最主要的资料,已经全部列了出来,你看看,如果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就告诉我。”
我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直觉告诉我,只要打开孟宪辉这个突破口,所有疑问都将迎刃而解。
我接过电脑,那是一个树形图,孟宪辉是主体,分出许多枝杈是与他相关的人物,继而是人物的一些资料,并列出了他们与孟宪辉的主要事件,其中非常重要的是一个叫崔孟海的人,他是孟宪辉在宣传部工作时的领导,那什么孟宪辉是他的司机。
后来,孟宪辉借调到东城分局,隔年,孟宪辉的编制问题得到解决,崔孟海从中出来不小,自那之后,孟宪辉与崔孟海的联系中断,就像从未认识过一样,而孟宪辉在分局也干的有声有色,很快就进入了刑警队。值得注意的是,崔孟海原本是姓范的,是母亲改嫁后,才随了继父的姓,而崔孟海的继父,竟然是一个朝族人。
竟然又是一个高丽棒子。
而孟宪辉最近一次升职,就是在抓捕小山之后,这里面的猫腻不言而喻。作为“上面”的执行人,孟宪辉在整件事情中,也许只是最小的棋子而已,可我相信,在他的身上,一定会牵扯出更多的线索来,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另外,让我关注的是,在小山出事之后,孟宪辉给人办了两张身份证,都是男的,一个19岁,一个21岁。
我思索着,立刻想到了点子上,难道这是……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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