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这野兔子的份上,张裘氏懒得去捉摸了,以后她越是大方她才越好过日子,要知道这寨子里人孝敬自己大伯哥的东西一年可不少呐。
庄大牛回到家见桑月看自己,顿时有阵心虚加难过:“村长叔不在家。”
桑月眼睛一光:“啊?原来是村长不在家啊,怪不得怪不得…”
这连接两声“怪不得”让庄大牛很诧异:“月儿,怪不得什么?你今日去找过村长了么?”
她去找村长?
她才不去找村长呐!
今日的事她要说出来,恐怕这头大笨牛又会说她挑是生非造谣生事了,桑月淡淡的说:“没什么…我没去村长家,中午路过他这的时候见他家关了门,原来是他不在家。”
这明显的搪塞让庄大牛心更沉了,他低下头去寻了个锤子,开始给蘑菇棚打桩,把心中的闷气全都发泄在树桩上。
傍晚庄大牛打了十几个桩,等桑月叫吃饭时,他已经浑身湿透了。
闻着他一身的汗味,桑月鼻子皱了皱:“先去洗个澡再来吃吧,这一身粘乎乎的粘着太难受了。”
这本是一句平常话,可听在庄大牛耳中就成了桑月嫌弃他了。
庄大牛默默的站起来拿了衣服去了河边,回到家里默默的吃了晚饭后就躺在坑上两眼发呆。
桑月见庄大牛又不高兴了,顿时也不高兴了:“你干嘛老板着个脸啊?搞得谁欠了你几百万似的!一点小事总搁心里,你是不是个男人啊?”
小事?
她都要离开了,这之于他来说是天大的事,怎么能是小事呢?
黑暗里庄大牛闭了闭眼嘴角的苦笑越来越浓,没几天她在自己身边的日子了,他自己苦了就行,何苦惹得她不开心?
顿时声音却是格外的柔和说了声道歉:“对不起,是我惹你不高兴了。”
明明这声音很柔和,可听到耳朵里怎么就感觉这么苦涩呢?
莫不是这头大蛮牛还真的傻傻的放自己走吧?
不是她不愿意走,而是桑月觉得自己是个守信的人,答应了的事就要做到。
这一观念一植入,桑月“咻”的一下爬了起来:“大蛮牛,你给我起来!”
庄大牛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着了她,立即爬了起来惊慌失措的看着她:“月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桑月冷着脸拧着眉嘟着嘴:“是,我不舒服,我哪里都不舒服行不行?我不就说错了几句话么,我都没计较你要赶我走的事,可你还一直在生气,你算什么男人!”
“月儿,你说什么?我要赶你走?”
不是他说让她走么,这会就不认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