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场沐家兄弟兴师问罪的闹剧,却变成了贾家兄妹出丑的闹剧,顿时小院门口热闹非凡。
眼见自己是占不到便宜了,贾梅花双眼狠毒的看着桑月与庄大姑:“我会让你们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后悔?
庄大姑双眼一冷:“贾梅花,你想做什么?”
贾梅花脸沉得比抹布还黑:“我想做什么难道也要向你汇报么?你只不过是老庄家泼出去的水,有什么权力问我?”
这话一出庄大姑倒不气了,她眯眯双眼:“好,我是老庄家泼出去的水,你是老贾家泼出去的水,你敢在这里横,不就是仗着你贾家有三兄弟么?想耍狠是吧?那你就让他们来吧,我庄春英要是打一个寒战,这个庄字就不用了!”
庄大牛见贾梅花竟然敢对大姑不敬,顿往她前面一站:“梅花,想找事来找我,大姑忙着没空与你多说,有什么朝我来吧。”
贾梅花在庄大牛面前不敢耍横,只是她的眼光转向朱香枝看了几眼,然后一脸恨意的走了!
桑月看到贾梅花的眼神心中一动,想起上回贾三山欺负朱香枝的事还没报复回来,顿时眼神暗了。
“大牛,你们以后要注意一点,我看这贾家兄妹可没安好心呐!”大青婶子听说贾梅花还逼上她儿媳妇了,来迟了的她心里很不爽气,于是提醒他们夫妇。
石婶子也说:“桑月你大青婶子说得对,今日你打了梅花,可得小心些。那贾家二郎、三郎都不在家里,万一他们回来了,小心他们出暗手。”
张大娘愤愤的说:“怕什么怕?贾家有三兄弟,大牛也有大虎那们三兄弟,打架想仗人多是不是?大牛、桑月,那梅花就是欠打,打得好!教训万遍不如痛打一回,看她长不长记性!”
大青婶子知道在寨子里庄大牛是不必惧他们三兄弟,可是她依旧不放心:“大牛,那贾二听说在镇是跟着个叫什么大爷的混,听说那人可是镇上的恶霸,你以后下山还是小心点。”
寨子里人之怕以惧贾家三兄弟,就是因为贾二自小在山下混,跟的是镇上有名的混混邵老大。
贾二山的情况庄大牛自然清楚,要是小事他就忍了,可是贾梅花竟然欺负到他媳妇头上,还捏造事实来污陷他媳妇,其心可诛!
“谢谢婶子们提醒,你们放心,大牛在镇是来来往往十几年也不是没朋友,如果一定要闹我不怕他!今日之事不是小事,沐家嫂子之事本与我媳妇无关,可是竟然硬挑动沐家兄弟上门闹事,如果我再估息,以后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确实,人家都欺上门了,而且是小辈欺长辈出欺上门了,再不强硬起来,这不成缩头乌龟么?
众人见闹事的贾家兄妹都走了,想说的话也说了,于是大伙也就散了。
当庄大牛看着一直坐在一边杂木上不动的沐大兄弟,他走上前:“沐兄弟,我知道你们很难过,可是你家媳妇跑了,真的与我媳妇无关。”
沐大仿佛老了五岁一般,原本就年近三十性格内向沉闷的他,经此一事人更颓废了。
别看他没什么见识,也不认得一字,可是他心里也明白着:自己的媳妇跑了这么多回,她要跑哪用得着别人掇使?他跑来闹,只不过是心中实在憋得难受罢了。
看着庄大牛一脸的关心,沐大站了起来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步履蹒跚的往坡下走去。
本来桑月听说沐大是个打女人的人,所以她对他的印象是极差的,只是此时看着这个朴实的汉子,她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黄梦溪要走,一来她不想拦,二来她更拦不住,毕竟那是她自己的事。
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一回桑月倒是真心有点内疚了:如果不是自己那些钱,黄梦溪也不会这么决裂的走了吧?就算她不想留下来,可她身无分文,应该一时半会走不了。
只要她一时半会走不了,也许等她怀上了孩子,有可能就能安下心来也不一定?
但这想法桑月立即否定了,黄梦溪那样的女人,是孩子能拦得住的么?
眼见两兄弟就要下坡走了,桑月情不自禁的嘴一张:“那个…沐家大哥,要不要到我家里坐坐?”
沐大神情低迷回头看了桑月一眼:“大牛媳妇,我知道其实不能怪你,今日的事对不起了。”
这句话别看几个字,可却完全打断了桑月心中的犹豫:“两位兄弟,到我家坐坐吧?那天的事,我欠你们一个解释。”
沐四虽然知道黄梦溪之事不能怪桑月,可是心中总是堵着口气,闻言拉住了自己大哥:“大哥,既然她说欠我们一个解释,那我们就坐会吧。”
庄大牛虽然不知道自己媳妇想做什么,可是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从来不阻拦:“沐家大哥,来坐坐吧。”
在庄大牛的热情邀请下,沐大终于与沐四回来了。
几人在院子里坐下,庄大姑去倒来了茶水就带着儿子女儿先回去了。
院内一阵沉闷,桑月保留性的开了口:“那天的事是这样的…她与我说她是就算是死也不会在这大山里过一辈子,我本来想劝劝她,可是她这样我劝也没有用…”
听了这翻话,沐大的头低得更下了。
桑月看一个男人成了这样内疚越来越深了:“沐大哥,我知道你买这个媳妇花了不少的银子,可是留不住的人你强留也留不住,就算是留下了,她也不会成心与你们过日子。我知道你会打猎,我家大牛也是靠打猎过日子,如果以后你愿意的话,你们结伴如何?”
这话一出,两兄弟的眼神瞬间亮了,特别是沐四更激动:“真的么?大牛哥,你愿意与我们兄弟一块打猎?”
庄大牛知道桑月可能是同情他们兄弟,再说打猎有同伴也不是不好,他点点头:“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们就一块多去山里转转吧。”